2005年04月27日 5:29:00
 
918网总编吴祖康将四行仓库的照片送到杨老手中
记者 史宗伟 实习生 张质 摄

 

“中国不会亡……四方都是炮火,四方都是豺狼,宁愿死不退让,宁愿死不投降……”
    昨上午,南坪弹子石正街5号狭窄昏暗的小巷,响起同一首《八百壮士》歌,两个充满豪情的声音,一老一少,此起彼伏,一个在重庆,一个在台湾。一个发自八百壮士惟一在世的老兵杨养正,一个来自台湾,战友上官志标之子上官百成。电话连两岸,响起同一个声音??团结、统一。


    上官志标是当年国民党88师524团1连连长,杨养正是他的部下。两人从四行仓库逃出后就失去了联系。听说老上司的儿子要给自己打电话,杨老早早就叫人在电话机前放好藤椅,他静静坐在那里,嘴角微微颤抖,双颊因激动而有些泛红。
    10时5分,电话骤然响起,杨老全身一颤。有人帮忙按下免提键??
    “我父亲1967年就过世了,我今年都60岁啦。”
    “当年你父亲为掩护谢晋元团长受伤,被汉奸刺了6刀,6刀啊!他走了,我痛心啊……”
    “我听父亲说起过你,你们为民族作过太大贡献,我敬佩你们。”
    “中国不会亡,你看那民族英雄谢团长,你看那八百壮士孤军奋斗守战场……”杨老不自觉地唱起那首饱含热情的《八百壮士》歌。没想到,电话里竟也传出了上官百成高昂的歌声,和杨老沙哑但有力的歌声交织在一起,震撼着在场每个人的心。
    尽管没有伴奏,但浑厚、悲壮的歌声回荡在寂静的小巷,唱者激情澎湃,听者热泪盈眶。歌声停下良久,依然没人开口,大家的思绪仿佛回到了当年弹雨纷飞的四行仓库战场。
    “要继承你父亲的遗志,为祖国统一,为民族振兴出力。”杨老对着话筒说。
    “我会的。我们两岸一定要统一,要团结起来,对抗日本军国主义。”电话那头传来坚定的声音。
    最后,一老一少约定以后在四行仓库见面。“就算是爬,我也一定要去!”杨老说得斩钉截铁。

家里来了故乡人

“杨爷爷,上海来的客人到了!”昨天上午,老兵杨养正家比过年还热闹。面对来自第二故乡的亲人,杨老豪情再起:“只要我这把老骨头不死,我就不准日本军国主义猖狂!”
    9时许,杨老反复从那张旧沙发上站起、坐下,站起、坐下,他在等上海来的客人。
    “杨爷爷,我们从上海过来看你啦,能听见吗?”上海淞沪抗战纪念馆副馆长沈建中一进门就紧握住他的双手。听到“上海”两个字,杨老微微一颤,口中迸出句原汁原味的上海话:“能听见,阿拉上海人,上海是我的第二故乡……”
    “这是我们特意为您制作的《八百壮士》MTV;这是八百壮士详细资料;这个像框有两幅照片,上面一幅是四行仓库旧址,下面是四行仓库现在的模样……”上海918爱国网总编吴祖康将这些特别的礼物逐一递到杨老手中。杨老小心接过,用指尖在上面一寸一寸触摸着,久久不愿放下。想说什么,可嘴唇哆嗦着什么也没说出来,只是那双失明的眼睛逐渐湿润了。
    面对上海各大媒体记者,杨老再次打开记忆的阀门……话说多了,杨老显得有些气喘,但他仍坚定地说:“只要我这把老骨头不死,我就不准日本军国主义猖狂!”
    “杨老是民族精神的象征,是历史的活教材!”看到杨老的精神状态大大超出自己的想象,沈建中兴奋不已,他告诉记者,如今已能确认杨老就是当年“八百壮士”中惟一在世者。

60年梦回上海

    “回上海看看,这个愿望在我心埋藏了60年,也是我最后的愿望。”昨天,送别上海客人之后,杨老久久难抑心中的激动。
    因为种种原因,自从1937年逃离上海后,杨老就没能再回去过。“我无数次在梦中回到了上海,回到四行仓库,身边飞着子弹,仓库厚厚的墙壁将我和战友们掩护,我们冲啊,但没有声音……”回味着梦中的情景,杨老似乎不愿醒来。
    杨老的老伴赵孝芳告诉记者,“他常说因为我才没能回上海去看看,这种话他对我说了整整60年。”深知老伴的心情,每每这时,赵婆婆总是像哄孩子似的哄着他。
    上海淞沪抗战纪念馆副馆长沈建中表示,只要杨老身体允许,他们将接他前往上海参加抗战胜利60周年纪念活动,圆杨老回上海之梦。

没想到邻居竟是“国宝”

    和杨老做了几十年邻居,住在南坪弹子石正街5号破旧楼房里的居民们竟不知道,身边有一个国宝级人物,直到连续数日各大媒体接踵而至。
    住在杨老楼上的陆廷树婆婆今年71岁,和杨老做邻居已40多年。“杨老很少和我们摆这些,我只知道他是从抗日战场上下来的,但没想到是八百壮士之一,更没想到是现在惟一在世者。”
    68岁的蔡经贵和杨老家门对门,他说他也会唱《八百壮士》歌,是杨老教的,但他没想到杨老竟是“国宝”:“和这么一位曾为国抛头颅洒热血的有功之臣做了20多年邻居,我都觉得面子上有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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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抗日战争史学会理事 ◇上海市第四、五届优秀教育网站 ◇上海市网络文化协会首批会员 ◇上海市信息服务业行业协会会员◇上海四行仓库抗战纪念馆筹建顾问◇世界华人保钓联盟顾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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