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新闻引起的反响

九月二十八号,《贵州都市报》发了一条新闻,报道了我们即将组织的贵州意气风发红十字会“关注滇西黔籍抗战老兵”慰问团的活动,结果引起了较大反响。

听说我们要去云南看望老兵,有一位曾大姐和她的哥哥来到我们的办公室,说自己身体不好,家里又有很多事情,不能参加慰问团,只能拿一千元钱托我们去看望老人们。她告诉我,她的父亲曾元三是远征军二四六团的团长,曾参加和指挥了松山战役。

募捐电话络绎不绝,有很多读者采用匿名方式募捐,有位花溪的下岗工人匿名捐助了30元让我们非常感动。另一位不愿意透露单位和姓名的读者一人就认捐了四位老兵的2400元助养金。还有一位天柱的读者很有趣,采用为募捐电话充话费的方式来向老兵捐款。而直到慰问团出发后,仍有一些捐款在不断的汇向我们的爱心账户。

报名参加慰问团的人同样接连不断,其中一位已经八十几岁高龄的老人引起了我们的关注。他和他的老伴坚决要求加入慰问团,他叫刘文赛,是当年中国远征军的一员,曾与战友们一道在滇西和缅甸的土地上和日本侵略军进行着殊死的搏杀。当他看到我们的报道后坐不住了,情绪激动的要求和我们一起到滇西去,他要去那里看望流落在当地的那些当年一起浴血奋战的胞泽兄弟,拜祭在那里英勇捐躯的战友们。后来我们考虑到他的身体情况,和他的女儿多次商量,最后还是狠心拒绝了老人的要求。

还有一位六十三岁的老人曹芳和只身来到办公室申请参加慰问团,除了想去看望在滇西的贵州籍抗战老兵,老人还有一个心愿,想去那里寻找线索,查找到他的伯伯——一位参加了远征军二十八师出国作战就再没有音讯的亲人的消息。

慰问团里还有四个人令人关注,他们是贵州清镇人,是远在中缅边境上的贵州籍老人李万芳的亲属。因为李万芳老人生活贫困、双目失明,自从十二岁参加远征军出国作战,受伤后流落在腾冲县界头乡大塘村,就再也没有踏上过贵州故乡的土地,所以思乡之情特别浓厚。但是因为身体的原因,老人家以病弱老迈之躯根本不能承受长途的奔波,所以我们只有采取让他的故乡亲人去探望他的方式来部分成全老人的心愿。在爱心人士的帮助下,我们终于募集到了老人亲属往返滇黔两地的费用,可以让他们去探望这位历尽沧桑的老人了。

 

 


在爱心人士的募捐帮助下,李万芳的贵州亲属抵达云南腾冲


除了在贵州报名参加的志愿者外,还有两位外地的人士通过网络和我们取得联系,他们是北京的老袁和龙陵的王晓。北京老袁二十九号就乘飞机到昆明等着和我们汇合,龙陵王晓也赶到腾冲等着迎接我们,他们和我们原本素昧平生,可是因为关爱抗日老兵的活动,已经使我们的心紧紧联系在一起。

因为早已经预定了紧缺的火车票,慰问团名额有限,很多的报名者很失望,所以有的志愿者就采取了自驾游的方式来参加我们,先后有七台车报名和我们约定,他们自己驾车到云南来和我们汇合一起行动。

二.重提炮火纷飞的往事,老人们本已经长久寂寥的神情和体态都重新飞扬起豪迈

慰问团一行人风尘仆仆,终于在十月二日清早赶到了腾冲县和顺乡,顾不上一夜奔波的疲惫,也顾不上看一眼古色古香的著名古镇,我们列队走进了在和顺的“滇缅抗战博物馆”,博物馆设在当年的第二十集团军司令部旧址内,是被称为“中国民间第一人”的腾冲民间人士段生馗先生花了二十多年的心血、数百万元的资产,在滇西大地到处收集、整理的日军侵华的罪证办起来的博物馆,博物馆的展品收藏丰富、史料翔实,有相当多的战争文物弥足珍贵。

 


参观滇缅抗战博物馆



段生馗馆长在博物馆门口接待了我们,并安排我们参观了博物馆。通过参观,我们对那一段中华民族为了反抗侵略而进行的血与火的不屈不挠的战争有了更加感性的认识。

随后,我们又乘车来到腾冲国殇墓园,在贵州报名自驾车来云南的志愿者也赶到了。在腾冲志愿者的帮助下,我们把战后流落在腾冲的四名路程较近、身体尚可的远征军幸存老兵接到了国殇墓园。

当老态龙钟、步履蹒跚的老人被志愿者搀扶着走进来时(伤残老兵郭子义是被志愿者抬进来的),在国殇墓园参观的游客们自动为老人让出一条道,我们慰问团的成员拿出“中国远征军参战将士纪念章”为老人佩戴在胸前,红色的抗日英雄纪念章在老人的胸前分外夺目。游人们纷纷围上来要求和老人合影留念。#p#分页标题#e#

 


伤残老兵郭志义来到国殇墓园



四位老人历尽沧桑密布皱纹的脸上流露着自豪,他们互相拉着手,附在对方的耳边大声的告诉对方:“我是预备二师的。”“我是一九八师的。”“我在高黎贡山负的伤。”“来凤山是我们拿下来的。”虽然都已经是垂暮老人,但战友相逢,重提抗日战场炮火纷飞的往事,老人们本已经长久寂寥的神情和体态都重新飞扬起豪迈。是啊,为了中华民族的解放和自由而浴血拼搏的老人们,你们的经历永远值得我们尊敬,你们的民族精神永远与日月同辉。

 


回忆血与火的抗战往事,老兵们仍然豪情依旧

庄严肃穆的国殇墓园忠烈祠

国殇墓园拜祭中国远征军阵亡将士

志愿者熊渺宣读《中国远征军阵亡将士祭》



“一寸山河一寸血,十万青年十万军”。庄严肃穆的祭奠中国远征军阵亡将士仪式开始了,“关注滇西黔籍抗战老兵”慰问团和腾冲志愿者分别向烈士敬献花圈,由慰问团志愿者熊渺宣读《中国远征军阵亡将士祭文》,有很多游客参加了我们的拜祭活动。

叩拜英灵、珍惜今天。一杯美酒,祭我忠魂。最后,由四位中国远征军幸存老战士邵继顺、黄友强、闫庭春、郭子义将我们从贵州带来的家乡酒祭洒在堂前。

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白骨化泥土,英灵伴青山;硝烟虽荡尽,忠魂垂宇宙。中国远征军所有为了国家尊严、为了中华民族解放事业而英勇捐躯的英烈们,安息吧。
 


英勇捐躯的英烈们,安息吧




三.不是他们不想等,是无情的岁月带走了他们------

十月二号晚上,另一批报名参加活动自驾车来云南的志愿者也疲惫不堪的来到我们下榻的古朴的百年老屋,他们是一群贵州遵义的朋友,因为他们两台车只有两位驾驶员,所以被迫途中休息没有赶上我们白天的活动。他们现在急于休整,所以急匆匆的把他们为老人们购买的土特产和慰问金交给我们,托我们向抗战老兵表达贵州人民对他们的敬仰之情。

十月三号,是传统的中秋节。我们的慰问团一早就开始分组,准备分别去各个边远的乡村看望老人们。

可是,沉痛的消息不断传来。猴桥镇政府打来电话,贵州籍的老兵杨成济已经不在人世;我们还没有回过神来,统战部又来电告诉我们,新华乡的老兵谭定有也已经去世;两位老人——当年曾让日本鬼子闻风丧胆的神枪手、击毙了近十个鬼子军官士兵的狙击兵杨成济,以及在怒江边奋勇拼杀又转战滇西的谭定有,去年曾答应我们,要好好活着,等我们今年再去看望他们,可是,他们并没有信守诺言,不是他们不想等,是无情的岁月带走了他们------

重新分组,李川和北京老袁带着李万芳的亲人李远珍等四人到界头乡大塘村去看望清镇籍的老兵李万芳,严培文和邓华带着两人去看望打葅乡的潘发安,我带着两位年轻的女志愿者熊渺、蒋仙华和虽然年老但任然精力充沛的曹芳和去清水乡看望思乡心切的李华生。

 


双目失明的李万芳听到贵州亲属的声音喜极而泣



一年前,李华生老人还一个人居住在一间破败的山间小屋,没水没电,老人的生活几乎接近原始。现在,我们听说老人的儿子终于来把父亲接回村里的家中,我们感到很欣慰。来到村里,我们找到了老人的家,老人的孙女婿出来接我们,李华生老人拿着手杖站在堂前等着我们。看到我们,老人好像没有什么意外,因为他知道,每年的十月份,贵州的老乡都会来看望他。不过,看到我,老人还是感到很高兴,他亟不可待的到他的小房间去拿了几张照片出来告诉我:李,不光是你们这些贵州的老乡来看我,还有其他的贵州人前段时间也来看我。我看了照片,认出来是贵州的某企业家刘总,今年五一期间曾带领员工到腾冲来看望老兵。

 


李华生老人出来迎接我们



我仔细的看了看老人,一年来,老人又苍老了许多,前段时间,老人曾病了几个月。我问老人如果身体还行还想回家吗?老人惆怅的回答:不行了,身体不行了------。我们也很惆怅,本来,我们有一个计划,为老人们筹集一批经费,如果老人们身体还可以又想回贵州探亲的话,我们就组织老人们回去。因为李华生是一个非常想终老故乡的人,曾多次想回故乡找到自己的亲人。现在看来,老人已经永远都不能实现自己的回家梦了------#p#分页标题#e#

 


志愿者蒋仙华陪老人聊天


李华生,90岁,贵州湄潭人,远征军预备二师士兵,他的儿子三个已经有两个去世,现在这个三儿子在家务农,儿媳妇患中风瘫痪在床,生活完全不能自理,家中一贫如洗,房屋破败,而且这个儿子还有酗酒的恶习。老人已经记不清家乡的小地名,可是还是希望死后能葬回贵州。

老人自叙家乡情况,希望能找到家乡亲人:老人是湄潭人,记得出生地可能叫“井家陀”(音),附近的地名记得的有“苏营场”、“永兴”等(音)。老人可能是民国35-36年被抓当兵,时年约12-13岁,老人已经记不清父母的名字和自己的名字,只记得自己的小名叫“胡骄”(音),可能是姓李或黎,李华生是老人在部队的名字而非本名。见到我们,老人非常高兴,桌上摆满了各种各样的热带水果。

其他人继续在腾冲的慰问工作,我带的这一组行程最远,又不断的赶车、换车、租车,十月四号下午,我们终于来到了位于中缅边境的陇川农场,贵州德江的张羽富老人和他的老伴就定居在这里。

两位老人非常厚道热情,已经多次打电话询问我们的行程。大妈怕我们不熟悉道路,早早的来到大路边等候我们。

老人居住在陇川农场的宿舍,是一排低矮的砖瓦房,虽然没有任何奢华,但宁静的小院、整洁的房间已经显示出老人闲淡安宁的晚年生活。

见到我们,老人非常高兴,桌上早已摆满了各种各样的热带水果。我去年曾和张羽富老人长谈当年的历史,而慰问团的其他人因为是第一次和老人见面,无不惊讶老人的记忆力。张羽富老人可以把他当兵时那天走到哪里、那天有那个同伴战死或饿死、惨烈的松山大战每天的战况全都清清楚楚的描述出来,他的清晰的记忆和描述曾让历史学家了解了更多的历史细节。

我忽然想起了到红十字会办公室来捐款的曾大姐,她的父亲曾元三曾指挥部队参与了松山战役。于是,我向张羽富老人询问是否还记得曾元三团长,没想到老人一下振奋起来:“曾团长当年和我们一起打松山,后来升任我们师长,一直带着我们,我过去在师部,经常和他在一起聊天------”于是我拨通了曾大姐的电话,两人热情的聊了很久,最后,曾大姐嘱咐我,下次有机会看望老人,一定要通知她。听得出来,曾大姐也为能找到父亲当年的战友而兴奋不已。


张羽富老人激动的和曾元三将军的女儿通电话

我带的志愿者非常优秀,蒋仙华和大妈在厨房里忙着张罗晚饭,不时传来愉快的笑声,熊渺陪着大爹聊着往事和贵州现在的变化,两位老人招待我们吃了一顿富有地方特色的丰盛晚餐,我们向老人谈了想募资接老人回贵州探亲的事,老人连声感谢。

天黑了,因为我们的行程很紧,所以我们不得不向老人告别,两老打电话替我们叫来出租车,往我们的行囊中塞满了水果和糕点,依依不舍的把我们送到大路边。

五.此时的老人又回到了那个金戈铁马的时代,无数的热血男儿奋不顾身与敌人进行着殊死的拼杀

我们经瑞丽、芒市,十月六号下午,我们赶到了龙陵。在当年的滇缅公路松山附近,居住着一位贵州遵义的老人。他叫李文德,是当年中国远征军中,我贵州部队一0三师的卫生兵,尸山血海的松山大战,李文德参加敢死队攻取松山而幸存下来,战后就落户在松山附近,至今还守护着数千阵亡战友的英灵。因为他知道我们每年国庆节都会来云南看望他,所以他会在国庆节这几天来到龙陵县城,暂居在他女儿家,等待着我们的到来。

老人的女儿接到我们的电话,来到大街上等待我们,告诉我们老人已经不断的在询问我们何时能到达。我们随着她走进门,看见李文德老人正有些焦急的在屋里转圈子。我叫了一声“大爹”,老人抬起头看见我们,顿时满脸笑容的招呼我们:“建华,你们来啦。”老人的手和慰问团志愿者们的手紧紧握在一起,大家的眼中都泛起了激动的泪花。

我很敬佩老人的敏捷和硬朗,自从05年我们组织志愿者看望老人,很多志愿者都只是和老人见了一次,可老人却能够把相当多的志愿者的名字记下来,他的女儿说这是因为老人已经把国庆节当成了他每年最重要的日子,他常常念叨着,国庆节,会有好多贵州的老乡来看望他------ 

因为我们当天就入住龙陵的一家招待所,所以我们饭后就一起陪老人聊天,我们的志愿者都很喜欢听老人讲当年的抗战经历,老人家双手放在膝盖上,一直保持着正襟危坐的军人姿态。此时已经是晚上八点过了,老人忽然提出,要带我们去看看抗日广场。#p#分页标题#e#

于是我们跟随着老人出了门,老人虽然年事已高,却任然步履稳健。虽然路程不算近,但看不出老人有多少疲态。到了抗日广场,老人指着广场中间一个保留下来的堡垒说:这就是日本人留下的。

 


日本强盗在龙陵建的堡垒


抗日广场塑着一些雕塑和石碑,记载着中国远征军攻打龙陵时的惨烈搏杀,李文德老人神情庄重,带着我们一处处的仔细观看,还不断的朗读和讲解石碑上的文字。我过去还不知道老人原来还有这么好的文字功底。很快,我们大家就被老人凝重的语音所吸引。我们知道,此时的老人又回到了那个金戈铁马的时代,无数的热血男儿从战壕里跃出,奋不顾身与敌人进行着殊死的拼杀。

 


此时的老人又回到了那个金戈铁马的时代



六.他说起一次伏击作战时,曾被敌人的一颗子弹把钢盔打得在头上飞转了几个圈时高兴得哈哈大笑

七号一早,龙陵公安局的便车,把我们带到了潞江坝,在乡政府的帮助下,我们乘车来到石梯村。李支书带着我们在村里走了一段路,我们就来到了陈金刘老人的家。

陈金刘老人是我们今年年初才得到信息的人,所以我们还是第一次来探望他。他的信息是其他地方的志愿者在寻访抗战老兵的活动中得到的,依靠老人残存的记忆和口齿不清的讲述,志愿者得到的信息是非常有限的。“陈金刘,九十三岁,贵州定风柏京区早狼乡刘娇坡人(音),原名刘国强(音)”。

靠着这么有限而且非常不可靠的信息,我们红十字会的志愿者们开始了艰难的调查。想来想去,老人的“定风”有可能是“定番”,也就是现在的惠水。依靠这条思路,我们连猜带懵的把目光锁定在惠水县摆金镇甲浪乡牛角坡,经过实地调查,当地有好几个人参加了远征军,其中姓刘的有两人,不过没有叫刘国强的人,只有一个人叫刘国民。

带着这个疑问,我们来到了云南潞江坝陈金刘老人的家。因为此前我们根本无法和老人联系,所以老人并不知道会有人来看望他。当他听清楚我们是来自贵州的老乡时,老人家的脸上泛着红光,兴奋之情溢于言表。他告诉我们,他已经好多年没有见到贵州老乡了,没想到今天会有好几个贵州老乡来看望他。

我发现,陈金刘老人虽然已经九十三岁高龄了,牙齿已然落光,所以口齿不是很清楚。但仍然精神矍铄,说起话来依然谈笑风生。他说起一次伏击作战时,曾被敌人的一颗子弹把钢盔打得在头上飞转了几个圈时,竟然高兴得哈哈大笑,似乎那是很好玩的事。

我开始登记老人的信息,作为贵州人我们比其他省的志愿者更能够听懂老人的语言,但我发现老人的记忆已经非常模糊,他连自己所在的部队番号、长官姓名都已经完全遗忘。

我开始努力的发掘老人残存的记忆,通过反反复复的询问,我们大致能判断老人应该就是惠水县摆金镇甲浪乡的人,为了慎重起见,我平时做调查时尽量不先把名字讲出来,以免误导对方的思路。但是无论我怎样询问老人在贵州家乡时的名字,老人都坚持说自己就叫刘国强,没有其他名字了。

万般无奈之下,我只好问老人:“你认识一个叫刘国民的人吗?”老人一下子愣住了,随后忽然爆发出一阵爽朗的哈哈大笑,以至于把眼泪都笑了出来。我们虽然不知道老人为什么大笑,但老人的笑声非常富有感染力,看着九十多岁的老人竟然如此开怀,我们所有人都忍不住,居然陪着老人,也莫名其妙的跟着笑起来。

 


和陈金刘老人交谈


老人笑够了,好不容易停下来,擦了擦眼角的泪花,像想起来一件高兴的事情,高声的宣布:“这么我就是刘国民嘛。”

听了老人的解释,我们才知道事情的原委:原来老人本名是叫刘国民,但为了逃避当时的人头税,就一直对外宣称自己叫刘国强,以至于刘国强这个名字反而被叫顺了口,真名倒没有几个人提起。现在忽然想起来,老人家忍不住为了过去荒唐岁月里荒唐的事情而开怀大笑。

我们感到很欣慰,看来我们终于为老人找到故乡的亲人了,几个月的努力没有白费。如果条件允许,我们可以组织他的故乡亲人来云南看望老人了。这也许是对老人暮年生活的一次巨大的安慰。

在我们到了老人家里后,老人就一再催促家里人赶快买一只鸡来招待贵州老乡,当我们把我们从贵州带来的土特产拿出来交给老人时,老人固执地要我们马上开封一起品尝,不得已我们只好打开一包糖果大家分享。#p#分页标题#e#

在向老人告别时,我把由爱心人士募捐的助养金600元拿出来,塞进老人手里,告诉他这是我们贵州人对老人家的心意。我看见老人的脸上一下子现出马上要哭的表情,这是我最不忍心、但又是常常看到的表情,我是多么希望,老人们在接过这点微不足道的钱时,应该是有一个坦然、自然的心情,而不应该像现在这样,居然怀着一种感恩和感动的心情来接受这些。因为应该感恩和感动的是我们,是你们为了我们现在的和平幸福,付出了自己的青春和热血,作出了巨大的牺牲啊。

后记

一年一度的贵州意气风发红十字会“关注滇西黔籍抗战老兵”志愿者慰问团2009年度的慰问活动结束了,慰问团短短八天里,行程三千多公里,一共看望和慰问了贵州籍抗战老兵七人,其他省籍的抗战老兵三人。本来,我们计划看望和查询的贵州籍老人共有十一人,其中,原来就已经建立了慰问档案的老人有八人,还有三位老人是通过其他省的志愿者调查发现后,再转发给我们的贵州籍抗战老兵资料。可是,仅一年时间,我们建立了档案的八位老人中,杨成济、谭定有两位老人已经离开了我们;我们计划查询的三位老人中,李绍华、王少明两位分别居住在龙陵和腾冲的老人也没有等到我们的到来,没有和我们贵州老乡见上一面就走了;这是让我们备感遗憾的事情。我们在自责,我们的工作开展得太晚,做的不够细,没有及时的发现这些老人。

回家了,我们回家了,但我们现在还顾不上休息,因为我们在筹备,我们希望,在老人的有生之年,能够给予老人更多的关心。

张羽富、李文德两位老人身体还可以,家人也同意,我们希望募集一笔经费,能够把老人接回贵州,看看魂牵梦绕的家乡、看看父亲母亲的坟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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