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集《为了正义》
总序：
这个叫作"四方楼"的建筑的所在地正是侵华日军第731部队研究生产细菌武器的大本营。其残忍罪行已被全世界广为了解。
除此之外，在二十世纪九十年代，另一些鲜为人知的秘密被陆续披露，其中包括：侵华日军荣字第1644部队在南京的部分罪行；以及这两支部队在浙江，湖南（宁波市、常德市、衢州市、义乌市崇山村）等地进行细菌战的事实；还有侵华日军波字第8604部队在广州（毒杀香港难民）的罪行，等等。
侵华日军细菌部队究竟在中国进行了多少次细菌战、杀害了多少中国人、又留下多少遗害和隐患？至今仍然是扑朔迷离。但是，1931年到1945年，他们在中国的二十几个省区成规模地使用细菌武器至少36次以上，给中国人民造成了巨大的灾难。
词:1945年8月在日本投降前，石井四郎奉命销毁了日军细菌部队的全部细菌器材等证据，带着所有文件资料逃回东京。而战后的美军，为了取得日军细菌战研究成果和日军达成秘密交易，出卖了所有细菌战受害者的利益，使石井四郎等细菌战战犯全部逃脱了国际军事法庭的审判。
这一秘密交易使中国受害者及其亲属蒙受了几十年不明不白的残害和冤屈。直到1997年，来自中国浙江、湖南、江西三省的细菌战受害者正式向日本东京地方法院提起诉讼。精通日语、英语和会地方话的知识女性王选是他们的总代表。
（王在日本游行）词：在日本留学并获得硕士学位的王选说，她是偶然卷入了这场诉讼的。
王选：1995年的时候，我在报纸上看到报道关于731部队的国际研讨会第一次在哈尔滨平房召开，而且有两个日本市民团体的人，报告说浙江省义乌市崇山村有三个村民代表全村老百姓，要求日本政府对731部队细菌战引起的鼠疫造成的损害进行赔偿，所以我就给报社打电话，然后就跟这些日本人就联系上了。我之所以会参加这个诉讼，就是因为我是一个崇山人。
（王选打电脑、楼道准备文件）词：7年多来，为二十七次开庭诉讼准备的文件堆满了她家的楼道。参加日军细菌战调查取证和对日诉讼以来，她自费在中国和日本之间跑了多少趟，已经数不清楚。然而，她无怨无悔。
王选：参加这个活动的第一个目的，就是首先要把历史事实搞清楚， 第二个目的就是要让日本政府承担战争责任。你既然做过了这样的坏事，你当然应该承担责任。所以承担责任的自然结果就是他应当赔偿。
词：只要王选一回到浙江义乌市，那些原告老人们就聚到她的身边，因为她的身上负载了太多的希望和信任。(王选走出火车站。)
王旌昌：王选在哪？王选呢？我眼睛看不见，快瞎了。眼睛都快瞎了，只好用嘴巴喊了。
王选：今天特意从崇山村赶来的吗？
王旌昌：是的，特意赶来看你，我一直在挂念你，你已经很久没回家乡了。
王旌昌：我已80多岁了，活着时（这场官司）结束掉最好，尤其要争取打赢才好，这样我们也对得起下一代。被细菌杀害的那些老百姓是可怜的。
词：这位老人没能等到官司打赢的那天，他临终时还在挂念着王选代表他们打的这场官司。
（王选陪同日本律师土屋等到衢州送诉状；王选陪哈里斯；森正孝等）
词：王选像一座桥梁，将中国受害者与日本律师及中外专家、学者沟通和衔接起来。7年诉讼、27次开庭，她坚持下来了。
词：王选至今还记得她第一次法庭发言。
王选：要开庭了，我当然我是代表那么多受害者，我当然也意识到并不仅仅是代表108个受害者，这至少是从受害者里面发出的一个声音，对吧。所以我讲的时候自己就很激动，真的是声泪俱下。当时三个法官有一个女的，那个女的愣住了，我记得我看她，她的眼睛就一直盯着我看，她的眼泪就唰地流下来了。
绝大部分就我一个中国人在法庭，这个法院里的气氛简直就像是一个地狱，因为日本人觉得很耻辱，所有在这法庭上的人都能感到，从空气中他都能呼吸到历史留下的耻辱和重负，所以有几个原告能跟我去一起开庭，对我来说已经是很高兴的事了。
压词：为了让原告和证人能去日本出庭，王选要做动员，有时候还要为他们集资、筹款。
王选：我想这次去要把我们衢州的一些宣传材料拿到日本去。
吴世根：怕完不成任务，主要是自己文化低，怕把问题反映不出来。
王选：这不是说文化水平有多高，就是你要有这么一个觉悟，有这么一份感情，主要这是一个很重要的宣传的机会、教育的机会，你去就是去揭露的，不存在从个人角度考虑什么问题。
（子女商量） 词：吴世根的退休工资并不高，他需要孩子们的资助。
吴世根：有什么看法你们都可以讲，我们家里也家庭民主。
小女儿：钱是小问题（钞票小意思），就是没有效果？
吴世根：这不是效果不效果的问题，这是为我们家庭死难者伸冤的问题。
小女儿：你说你这事情衢州有多少人知道？你那个马拉松有得跑了。
吴世根：所以跟你们这些人啊，现在的年轻人讲到过去怎么苦啊，只是在对牛弹琴，听不进去。
大女儿声：那不一定。
词：虽然儿女们对这件事的看法与他不同，但还是支持父亲去日本出庭。他告诉我们：
吴世根：我母亲临死之前她跟我交代，一定要叫我，她的儿子，这个仇你要记住，要为你的弟弟、妹妹，为你的父亲报这个仇！
（ 夜景、吴世根写发言稿）词：上法庭的前一夜， 吴世根睡不着，他自己动手写了发言稿。
吴世根声：我是代表衢州地区被细菌战杀害的亲属。（日本）政府官员先生们，你们也有父母、也有兄弟姐妹，如果这场细菌战杀害了你们的亲人，那么你们的心情是如何呢？！
吴世根：所以我们到日本去，我什么都不怕，因为这是报仇的机会到了！我们跟日本政府面对面地斗争，面对面地揭露日本军国主义侵略中国的罪行！
（吴等站在饭店门口、吴擦泪）词：那天早上，在饭店门口等待去法庭的时候，吴世根难以抑制激动的心情。
吴声：想到我弟弟、妹妹死和父亲被杀的时候，这时人的心情确实心里真是火烧的一样。
（吴等和律师们走进法庭）词：由于法庭禁止拍摄，吴世根在记者招待会上宣读了他在法庭上的发言。
（ 记者招待会）吴：法官先生、政府官员先生，日本军国主义者违反国际法，在中国土地上大量生产细菌，同时把中国人民（当）成为细菌实验的材料，再来杀害中国民众，给中国人民带来了这么大的灾难，你们政府到现在还不承认！我们中国人有一句话：敢作敢当。为什么你们敢作不敢当呢？！是否还想（让）历史重演？！（鼓掌、全景）
吴：（开）庭结束后，下午召开记者招待会的时候我曾经讲，压在心上60年的这块石头掉下来了！所以呀，我当时心情（好），走路好像脚步都轻了，人的精神特别好，很愉快，很高兴了！为什么呢？因为这个仇伸了冤，（就要）讨回公道了！
（鸭子戏水、筱冢走来）词：和吴世根一样感到精神得到解放的是原731部队老兵筱冢良雄。
王选：他给我们作证以后 中国人很理解他，很支持他这种行为，他卸了一个包袱，他人都好像换了一个人，看到我们就会笑了，好像特别轻松的感觉，人都显得开朗。
筱冢：我能有幸跟这里的许多原告一起 在法庭上作证，控告日本政府，我觉得这对我来说 真是一生最大的荣幸。
词：王选最初见到他的时候，他的心情特别沉重。
筱冢："对人间来说这是不可磨灭的事，（我）犯下了很多罪行。现在回想起来，我满心忏悔的想法，觉得非常对不起。我不知说什么好，有很多道歉的话，十分对不起。
词：这位原731部队的老兵，从反思中彻底得到了新生。
压词：筱冢良雄经常讲起他15岁时第一次解剖的那个中国人的眼神，那是个30多岁、有知识的中国男人。
筱冢：我亲手清洗那人的身体并把他剖开。我按照命令把水泼在他的身上，然后用硬毛刷刷他的身体。当我刷他的脸时，我开始感到犹豫了，我问，往下该怎么做？但我被命令继续做下去，我闭上眼睛用硬毛刷刷他的脸。我感到自己的身体在颤抖，双脚冰凉，无法动弹。但当我第二次、第三次参加这样的活体解剖时，我就不再感到颤抖，似乎我已经习惯杀人了。然后，我的上级对我说：你终于长大了！
词：他最终决定出庭为中国受害者作证，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他需要战胜自己。
筱冢：日本必须重新审视它的过去，我发现说这些事情十分困难。（脸）我曾试着尽量压下这种感觉，但实际上作这样的证词是一种道歉。
（抚顺战犯管理所资料片）词：1939年15岁的筱冢良雄作为少年班队员进入石井四郎领导的731部队，从事生产跳蚤和繁殖细菌的工作，并亲自参加解剖过五个中国活人。筱冢良雄永远忘不了他在中国抚顺战犯管理所生活的4年。
筱冢：打败仗以后，我就被关在抚顺的战犯收容所。我在抚顺学到了人应该怎么生活，我们在里头受到了人道主义的待遇。到1956年的时候，中国政府采取了宽宏大量的政策，我就回到了日本。我们回国以后，组织了一个团体，叫中国归还者联合会，这些人都是从中国的战犯收容所里面出来再回去的。我们组织了这么一个团体以后呢，我们就从事日中友好活动，和反战的活动。我们犯下了滔天的罪行，我们应该大胆地、勇敢地去揭露这些东西，然后去追究日本军国主义的责任，我觉得作为一个人来说，这是完全应该做的事情。
（插日本战犯予以特赦回国资料片）
词：当引起亚洲各国人民强烈反对的日本教科书还在毒害日本年轻一代的时候，他多次走进中学，要给学生们上一堂不同寻常的历史课。（日本教科书、筱冢良雄走进教室）
（进教室后自我介绍：）"你们好，我叫筱冢良雄，今年78岁。"
（祭祀"中归联"碑）词：在日本，没有几所中学能让这些老兵向学生们讲真话。
筱冢良雄：我看报上讲，一些人在纽约得了炭疽病，这种病菌被大量生产过，我自己就亲自生产过这种炭疽菌，我们把细菌培养在人的身体之内，然后在这人死去之前把病菌取出来，那样我们就可以得到毒性更强的病菌。
（老师 写：731部队） 词：三千余名原731部队的成员中，大约有200多人敢于讲真话，筱冢良雄是这些人中最勇敢的一位。他还担任了中国归还者联合会的常委兼千叶县支部长，几十年坚持不懈地从事促进日中友好、反对战争的和平运动。（海边、筱冢走来、看钓鱼）
词：在这场跨国诉讼中，除了原日军老兵为中国受害者提供了重要证词以外， 7年来，总共有230余位日本律师参加了律师辩护团，免费为中国受害者辩护。
（土屋等人商量、土屋在东京记者招待会）词：原日本律师协会主席土屋公献担任了辩护团的团长，他认为：
土屋公献：我们作为一个日本人，日本过去所犯的错误，这是绝对不能容许的，为了跟亚洲各国人民建立友谊，我们不能保持沉默，我们绝对不能容忍日本政府继续采取现在的这种做法和态度，这是我们法律人士责无旁贷的一种义务，我们是一定要做的。
词：近几年开始研究731部队侵华细菌战史实的一濑敬一郎是这个律师辩护团的一位主要律师，他越研究越感到该为两国人民做一点事情。（一濑向中国农民调查） 在王选的陪同下，一濑律师多次到中国各地调查取证，为中国受害者做了大量的工作。（土屋等人在崇山村调查取证）
一濑敬一郎：到现在为止，日本政府从未承认过，在中国进行的细菌战，我来中国的目的就是要把细菌战的事实搞清楚，从法律上帮助那些在细菌战中受害的中国人。
词：每次出庭前，一濑律师和他的同事们都要认真准备，仔细了解证人的证词和事实经过。（日本楼房外景、证人与日本律师讨论）
（原告 何祺绥向日本律师讲：我的家在这里，距离100米左右。）
一濑又说：对我们父辈的罪行的审判，对我们这一辈来说很艰难。我们必须亲耳聆听受害者的证词，并且我们必须面对和解决这些问题。我们必须理解那些证词真正蕴涵的分量和意义。（一组老人头像叠现）
词：东京地方法院一审虽然判决中国受害者败诉，但是认定了中国原告提出的日军实施细菌战的事实，这是一个重大进步。（日本外景、法院、法庭、法官）
王选：我觉得不仅仅中国的原告迈出重要的一步，还有一个就是日本的和平运动，它们也取得了一个重大的成果，日本许多学者、很有学术地位的科学家、历史学家，他们都是在受害事实上给我们作出了证词、鉴定，所以这个也使得今天法官最后对事实进行全部的认定。我觉得从今往后都会有非常积极的意义，有助于使许多日本人相信，确实在历史上曾经发生过这样的事情。
土屋：我觉得这是个非常有意义的事情，因为这么一个级别的法庭，承认了这么一个事实，也就意味着国家承认了这个事实，将来包括国会，包括政府机构的官员，就不能发表一些与此相违背的言论了，有了这么一个重大的意义。
词：如果说这次判决取得一些进展，日本人民的努力是不容忽视的。日本自战后以来，从化名秋山浩写的书到日军老兵自费出版的回忆录、日记以及常石敬一教授出版的专著等，日本国内对731部队的揭露一直持续不断。（各种书、秋山浩的书、《我的兽行》、林笃美文章）
王选：80年代初的时候，森村诚一的书出版后有一个高潮，卖了三百万部，在日本是最畅销的书。到90年代初的时候，731部队展览又是一个高潮。
词：渡边登先生等人与中国抗日战争纪念馆共同组织了这个在日本各地巡回展出的展览。（渡边登、山边攸喜子、山岛静夫照片）
郭老：他（渡边登）说，侵华日军，日本人民有责任，他说我以后要去教育全日本的人民，他说我在日本啊，办这个731部队的罪行的展览会，他就发动了1万人来帮忙，在63个（上百个）地方开这个展览会，所以说教育了很多的日本人，一些日本战犯也去看这个展览会去了，一看呢，原来我上当了，我不应该去杀善良的中国人，非常的后悔。
词：许多原731部队的老兵心灵受到震动，开始慢慢地讲出压在心头几十年不敢说的秘密。参加过解剖14个中国活人的原日军山西潞安医院军医汤浅谦，随同展览会在日本各地举办，多次以自己犯下的罪行现身说法。
汤浅谦：（当时）我的军国主义思想比较严重，从内心不想简单地谢罪。
词：1957年，在汤浅谦即将被释放回国的前夕，一封中国老大娘的来信才使他彻底认识到了自己的罪行，开始真心悔过。
汤浅谦：信是这样写的，汤浅，我的儿子是被你杀死的。那天，我儿子被宪兵队抓走，我一直在宪兵队的大门口等啊等，这时，门开了，一辆陆军医院的卡车开出来，我的儿子就在车上，我拼命地追啊追，心都快要碎了，但是，车渐渐远去，直到消失在我的眼前，第二天，有人跟我说：你儿子被带进了陆军医院，被活生生地解剖杀掉了。对这位母亲的深深歉意，使我无法原谅我自己，我悔恨极了，简直是无地自容。我开始问自己，迄今为止，自己都反省了些什么呢？无非是认为自己干了些坏事，但也有自己是在执行命令的想法，但对于给这些被害人的家庭，造成了多大的痛苦，自己却从来没有想过。当天我想到了这位老大娘，在那里担心自己儿子的身影时，我才真正痛切地感到，我做了对不起中国人的事情，啊，到此时，我才多少明白了活体解剖肯定是不对的，我根本没想过受害者家属的心情，啊，真对不起，我觉得怎么处置我都可以接受。
词：许多原日军老兵向中国人民表示了真诚的道歉和忏悔。
尾原：（对于中国人民），我们让中国人民经受了很多的苦难，我觉得非常的对不起。
词：画出这张当年驻地草图的原驻北京第1855部队老兵伊藤影明说。
伊藤影明：本来，我从内心感到对中国人民深深的歉意，没有资格说什么话，所以在采访前我一直担心：怎么办啊，在中国人面前我怎么有脸面说那些事啊，但是说完之后，大家能够这样对我，我非常感谢，对不起。
词：但是日本社会的现状并不令人乐观。（青年人走过）
日本电视导演近藤昭二：在日本的社会里，这个细菌战的事情、还有侵略的事实，几乎是不知道，也没有进行教育，什么都不知道。
森正孝：无视日本对别国的这种侵略行为，正如你所说的，日本许多人总认为自己是二战的受害者，对青年进行教育时，只讲长崎和广岛，他们就是这种思考方法，原因在于日本从来没有认真反省过日本为什么战败，而对发动战争的国家制度，美国占领军都把它保留下来了。
王选：我遇到过一些731部队老兵，他说他为在731部队所做的事情感到自豪，还不止一个，而且他认为忏悔的人 为731部队做的事情，去向中国人道歉、忏悔的人是混蛋。
词：2001年，英国记者对于731部队进行细菌战的罪行，在日本进行了寻访。
词：原731部队老兵沟渊俊美当时参加了在平房炸毁四方楼、并杀害400多名被实验的中国人的行动。
英国记者：那些被实验的中国人在你们撤退之前全杀光了？
沟渊：这是我们部队的最高机密，许多人一直严守着这个机密。
沟渊：我们731部队得到命令来执行对这些人的死刑。既然我们反正得杀了他们，（所以）我们就这样想：这其实是我们的一项光荣任务，给那些（判了死刑的）犯人提供一个机会，让他们能够为了人类的进步贡献出他们的身体。
英国记者：你是否想过，你在731部队做的是错误的、是没有人性的？
沟渊：没有。
词：这位否认南京大屠杀和慰安妇痛苦的日本教授对日本新教科书的编撰很有影响力。（字：日本某大学教授 藤冈信胜）
英国记者：在你参加编撰的那本（教科书）书里为什么没有731部队和细菌武器的事实呢？
教授：没有，因为实际上没有任何记录能表明。所有的东西都在战后被运往美国了。
英国记者：你是说没有任何记录证明731部队存在？
教授：是的，没有任何手头可采用的资料来研究。
英国记者：这实在太有趣了。我给你看一些我们没费很大力气就发现的许多资料。这是一本美国编的关于细菌战的书，已经译成日文，它是关于731部队细菌战的故事。
压词：英国记者收集到大量有关731部队的资料，希望与这位教授进行交流。但是这位教授不仅否认731部队用活人进行细菌实验和实施细菌战，甚至否认731部队的存在。而这种思想在今天的日本社会还很有市场。
英国记者：我们还有731部队日本老兵的证词，还有日本新闻记者和学者对这方面的调查报告。我们甚至还有在中国烂脚村里拍的那些病人现在的照片和他们病况的报告，还有同你一个大学的另一位教授的报告，以及一些……
教授：我知道，我知道。但是，我的朋友在作这些文件资料的研究工作，他怀疑这些东西的真实性。
（日本调查团参拜南京大屠杀纪念馆）词：好在日本人民是不会永远被蒙在鼓里的。当他们一旦知道了真相，就会表现出自己的良知。
松井英介：本来医生担负救死扶伤的崇高职业，但医生却制造这种杀人的细菌武器，这本身就是不可饶恕的，1925年，国际上有个《日内瓦公约》，就是禁止细菌战的公约，日本也是缔约国之一，但日本却在中国实验和使用细菌武器，这一点，日本政府本身也是不可饶恕的。
女学生：我和同学们对细菌战一点也不知道，来到中国才知道细菌战是怎么回事，我为我的国家感到羞愧。
水谷尚子：调查日本的战争罪行，目的就是再也不想让日本人民拿起侵略的武器，给别人也给自己带来灾难。
结束词：
2002年8月27日，日本东京地方法院作出一审判决：在认定事实的同时，驳回180位中国受害者要求日本政府谢罪赔偿的诉讼请求，判其败诉。
中国原告已向日本（最）高等法院提起上诉。被告日本政府对于东京地方法院认定的事实仍旧未予承认。
王选和原告老人们今后的诉讼之路还不会平坦。而无论这场官司是输是赢，作为中国人，我们都将继续关注下去。
职员表：
顾 问 郭成周
总编导 郭岭梅
撰 稿 郭岭梅
编 导 Giselle. Portenier
广 强
刘爱民
陈仲龙
编 辑 郭岭梅
摄 像 张 放
Robin. Probin
杨明泽
王守城
陈春彤
刘军辉
陈仲龙
韦 华
解 说 蓝 强
音 乐 庞 红
吴咏梅
录 音 张淑敏
技 术 王 和
特 技 赵晨旭
英文翻译 郭晓惠
须 超
日文翻译 彭俐俐
森 路未央
配 音 柏 翮
资 料 方 彤
制片人 吴金华
监 制 郭本敏
魏 斌
本片部分资料由
日本朝日电视台
英国B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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