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题】本报专访8?4事件中国律师团成员苏向祥
【作者】本报记者 陆南
【正文】
   
“你们报纸上期的文章我都看了。有一句话给我感触很深,王选说,民间对日索赔需要政府的支持。我觉得很对。”苏向祥对本报记者说。(相关报道见本报上期4-5版:“王选:民间索赔急需政府援手”)
   
此前,8?4事件中方律师团的另一名律师罗立娟在赴齐齐哈尔选取赴日受害人时,遇到了许多本不该有的困难。

【小题】中方律师调查受阻
   
“我们的律师罗立娟到达齐齐哈尔后,发现许多受害者及其家属拒绝和律师接触。”苏向祥在接受《国际先驱导报》采访时显得非常无奈。“我们当时觉得非常奇怪。与受害人进一步接触后才得知,原来当地有关方面不许他们和律师接触。据我们所知,这些受害者在出院时同当地有关方面签订了协议,受害者还被口头告知,“不许接触记者和律师”。
   
目前,中方律师团正为其中一名受害者代表办理赴日签证,以在日本民间团体组织的一个活动上现身说法,让日本政治家和民众全面了解情况,但这位赴日受害者代表在当地申领护照时受阻。
   
据苏律师介绍,中国外交部并不反对中日律师团的调查取证活动,但当地有关方面对律师的活动却配合不够。

在经历了调查取证的挫折之后,苏向祥坐不住了。他立即向外交部处理化学武器办公室递交了一份报告,指出了当地有关方面在事件处理和应对中存在的不足。他向记者表示,当地有关方面的做法并不代表中央政府和受害者的立场。

据苏律师介绍,这份报告的内容主要包括这样一些内容:
  
首先,当地有关方面顾问发表的言论(文见国际先驱导报上期4-5版,“受害者为何不出院”--“考虑到8.4事件是日本军国主义时期政府造成的,是历史遗留问题。日本现政府无罪,只需承担连带责任。因此,中方向日本提出了补偿的要求,而没有提出赔偿”)有待商榷。今年5月15日,东京地方法院都已经认定了日本政府应负的责任,而当地有关方面却认为他们只承担连带责任。
   
其次,当地有关方面对日本政府提出的四项请求令人不解。该请求通篇未提道歉和日本政府如何防止类似事件的再次发生而采取何种措施之事。我们要的是中国人的尊严,要的是对受害者的必要尊重,因此日本政府必须谢罪,并向中国人民和受害者道歉。同时,有关七天内对受害者的赔偿请求给予答复的承诺缺乏外交常识,致使许多受害者及其家属希望落空。
   
另外,当地有关方面欲当原告的愿望缺乏法律常识。在外交方面,只有中央政府才有权出面与日本政府交涉。在司法方面,如果最终走司法程序的话,应由受害者本人来当原告。【此处楷体结束】
   
苏向祥进一步指出,事件发生后,我国政府高度重视,迅速派出专家赶赴现场全力协助当地救治伤者,并对染毒区域进行消毒。当地有关方面在善后处理方面的一些主要工作还是完成得比较好的,但上述不足仍然急需改进。“因为这不是一个单纯的国内事件,它涉及到了包括历史、法律、政治、外交、民族感情在内的很多问题,尤其是从事件中可以反映出中国政府在危机处理能力方面的国际形象。”
   
苏向祥对本报记者表示,目前当地有关方面最应该做的四个方面的工作是:第一,对贫困家庭提供救助,如垫付外地受害者的交通费、食宿费等。虽然有关责任理应由日本政府承担,但在现阶段,当地有关方面应该提供更多的援助,至少要保障受害者及其家属的生存底线,使他们受伤的心灵得到一些慰藉。第二,不要限制受害人自由接触律师和记者的权利。第三,应当向律师提供全部证据。第四,在外交部没有委托授权的情况下,不要向日方行使外交谈判权。

【小题】“诉讼应有组织地进行”

一周来,苏向祥和他的同伴们一直在不遗余力地推动“8?4”毒气事件的调查取证工作。“虽然现在我们还没有决定什么时候起诉,但是前期的调查工作我们一直在进行。将来如果提起诉讼的话,我们就会比较从容。”苏律师显得信心十足。“8?4”事件的中国律师团由8名律师组成,直接向中华全国律师协会汇报工作。
   
河南民工李贵珍死后,苏向祥一直与其家属保持联系。苏向祥对记者表示:“我们现在一直跟家属说,现在外交部正在和日本方面进行交涉,要耐心等待。”
   
按照法律程序,在日本起诉日本政府最终必须通过日本律师来完成,而中国律师只是起到一个辅助的作用。中国律师的真正作为在于:对1945--1991年间受化学武器毒害的2000名中国受害者做一个全面的调查,制作名录,为政治解决提供基础的资料。
   
“目前,中华全国律师协会已要求对日索赔在统一的组织内展开。因为“8?4”毒气事件是一个比较复杂的案件,涉及到历史、外交、法律、社会、政治等诸多问题。另外,与日本律师建立信赖关系也是非常重要的,这是合作的基础。”

【小题】日本律师在考验中国人的决心

“中国律师正在把受害者组织起来,成立一个“8?4”事件受害者代表团,以使日后的工作顺利一些。中华全国律师协会还准备组织国内的国际法和国际关系等方面的专家,研究对日索赔的相关问题,这样可以使我们的索赔更加科学理性。”苏向祥向本报记者介绍了一些对日索赔准备工作的新进展。
   
他表示,当前最重要的一个举措就是准备成立一个支援“8?4”事件的民间团体,它的功能包括为受害者募集捐款,提供赴日索赔费用等。
   
据悉,帮助中国受害者索赔的日本律师团从1995年开始已经为18个案件支付了约800万人民币的调查费,这次他们不准备支付中国受害者的赴日费用。“我想,他们也是在考验中国人索赔的决心。目前,这笔费用仍然没有着落,最终要是没有人捐款,我们中方律师团只好来垫付这笔费用。”
   
苏向祥对本报记者说:“从律师团建立伊始,我们就想成立一个组织以接收社会的捐款,但是由于申请手续过于烦琐,至今仍然没有着落。”
   
与此同时,日本国内目前已经有一个300多人的律师团免费为中国受害人提供法律帮助,其中专门负责化学武器案件的日本律师有30多人,9月12日到15日,团长及川信夫将带领至少6位律师来齐齐哈尔与中国律师联合调查取证。#

 

【标题】一个中国民工的意外死亡
【作者】本报齐齐哈尔特派记者 孙英威 梁冬
【正文】

   
2003年8月4日中午,已经在齐齐哈尔做了10年废品收购生意的河南人李贵珍完成了他的又一笔生意,他以300元的价格卖出了5个经过切割的金属桶。
   
他没有想到,这5个金属桶里原来装着侵华日军留下的芥子毒气;他更没有想到,这也是他人生的最后一笔生意。
    几小时后,李贵珍因为芥子气中毒被送进了解放军203医院。
    17天后,李贵珍因为中毒过深,永远离开了这个世界。

【小题】河南汉子顽强求生

   
“从入院到死,李贵珍都表现出同死神顽强抗争的精神,他的气管被割开后便丧失了说话的功能,可是,有时为了让医生护士明白他的意图,他会暗示将气管堵住发音,配合医护人员治疗。”203医院烧伤科主任黄毅在回忆时一直觉得李贵珍是条汉子。
   
黄毅在接受本报记者采访时说:“8月18日前,李贵珍在病危状态中度过了8天,白细胞记数一度由500升至2000。18日,医生发现李贵珍的背部受压创面由干燥变得潮湿,经分析发现菌群失调,是非条件致病菌,使用抗生素已不起作用。”
   
19日上午,李贵珍出现烧伤后并发症,使胃肠道功能受损。19日晚,专家组针对李贵珍消化道出血症状进行止血。当夜,沈阳军区专家组连夜赶到齐齐哈尔,对李贵珍进行会诊治疗。
   
20日早上,出血停止。此时李贵珍的病情在危机中又稳定了一段时间。“在接受检查时,李贵珍艰难地举起右手用力握了握我的手。这是他的最后一握。”黄毅动情地对记者回忆道。
  21日早上,李贵珍消化道再次出血,而且头皮供皮区出现渗血,全面出现出血坏死斑,这表示李贵珍病情进一步加重,出现DIG(弥漫性血管内凝血)。到21日10时,李贵珍呼吸频率加快,每分钟超过40次,呼吸窘迫,氧分压下降至正常值以下,出现ARDS(急性呼吸窘迫综合征),生命垂危。
  21日中午,203医院向李贵珍家属通报其病情进一步恶化,提醒家属“做好心理准备”。21日16时30分,李贵珍再次出现少尿、中心静脉压升高等症状,这意味着其心脏功能出现了障碍。19时,上述症状再次出现,并伴随血压下降,医生紧急使用升压药维持但不见效果,此时李贵珍已进入休克状态。20时,血压再次下降至临界值以下,李贵珍意识模糊、昏睡,进入深度昏迷,医护人员给其强刺激但没有反应。20时25分,李贵珍心跳猝停,医院迅速采取胸外按压、电击除颤等急救复苏措施,均告失败……
  20时55分,医生宣布:李贵珍临床死亡。

【小题】李贵珍家庭的贫穷与绝望

   
获悉李贵珍死亡的消息后,本报记者于8月22日一早赶到了203医院,准备采访李贵珍的家人,但遭到了医院保安的拒绝。上午11时左右,在齐齐哈尔市委宣传部一位同志的联络下,203医院院长孙景海就李贵珍死亡一事向几家新闻单位的记者发布了百字左右的“新闻”。但始终没有允许记者采访李贵珍的家属。
   
23日上午,本报记者经过几番周折来到了李贵珍家人位于齐齐哈尔市南郊新跃胡同的住处。这是一间租住的约30平方米的平房,一进屋就感觉到十分阴暗,且能闻到一股近乎发霉的味道。屋子里被几张床铺挤得满满的,人们都默默不语。
  李贵珍的父亲李国松现已年近60岁,几天前,他受到郑州当地报纸的资助,才得以来看儿子最后一眼。当记者看到他时,皱纹和泪水交织在他的脸上,让记者不忍打扰他。
   
他的河南同乡告诉记者,在李贵珍死后1小时,他的父亲李国松、妻子刘爱萍和弟弟李安民经过特许走进危重病房,与他们最心爱的人作最后的诀别。
   
李国松和刘爱萍是在同乡的搀扶下走出医院的,几天来支撑他们坚持下去的最后一点希望破灭了!
   
李贵珍的妻子刘爱萍已经昏迷三天了,因为她丧夫的悲痛心情,也因为这20多天来她仅仅吃了四碗面条来支持她的全部营养需求。
   
李贵珍的叔叔杨志松告诉记者:“现在生活都困难,没吃的。我们一帮人借了几百元钱,就剩下二三十元钱。下点方便面,买两个馒头啃啃,生活都要维持不住了。现在困在这里。”此次陪同李贵珍家人来到齐齐哈尔市的一位河南同乡也向记者介绍说:“李家已经开始借钱度日,眼下仅靠吃挂面维持生活,而且有时还是吃了上顿没下顿。”
   
为了给李贵珍的母亲看病,这个家庭一共欠下了2万多元的债务。尽管李的家乡上蔡县的县长给他们带来了2000块钱,但对于这个家庭来说,这实在是杯水车薪。而李贵珍最为牵挂的一双儿女今后的抚养费也是一个令人头疼的问题。
  出人意料的是,这样一个贫困的家庭,在李贵珍死后仍然把他的遗体捐献出来以做医学研究之用。“捐献给医院做研究,省得咱们中国人再受害。”李国松告诉记者。在捐赠完器官以后,李贵珍的遗体已于8月26号火化。

【小题】李家生活问题一时难以解决

   
李贵珍的弟弟李安民在接受本报记者采访时表示,他们已经在22日就李贵珍死亡的事情,与齐齐哈尔市有关部门进行了协商,提出了赡养费、抚养费、误工费、交通费等项赔偿要求。“但听说这事市里定不了,得向上请示。目前,只有市卫生局同意拿出2000元用于遗体火化,而对家属的赔偿还都没有落实。”
  一位政府官员在接受《国际先驱导报》采访时说,目前有关部门正尽一切努力,积极运作,希望通过外交途径圆满解决“8?4”事件。另一位不愿透露姓名的人士也向本报记者表示,从目前情况看,对日索赔的过程还比较漫长,但李家的生活却已十分困难。从关心群众疾苦的角度出发,建议有关部门先行对李贵珍的家人进行救济和补偿,然后再对日方进行追索。
   
面对一个受害者家庭的极度贫困,齐齐哈尔市政府顾问郭海洲在接受记者采访时表示:“现在咱们这边没什么办法,责任不在咱们这。咱们医疗费都是给垫了,然后他自己有一些费用,也都给他们支付一点,剩下的就没有办法了。”当记者进一步询问郭海洲,像李贵珍这样的情况,齐齐哈尔市政府是否可能先拿出一部分钱替他们解决一下眼前的问题时,郭海洲表示:“这点钱他们自己有亲戚朋友,他们自己先想办法吧。”

【小题】赔偿还遥遥无期

   
由于“8?4”事件90%的受害者家庭月收入低于300元,因此受害者伤愈后的生活问题成了目前他们最关心的事情。本报记者在采访已经出院的毕海岩和白宏伟时,发现两人尽管已经出院,但仍有轻度不适。毕海岩告诉本报记者:“这两天早上起来后,眼睛感觉有点胀,看东西有些花。而且看见亮光时得眯眼,过去是不用这样的。”
   
“8?4”事件的受害者之一??刚刚治愈出院的李长胜对本报记者说:“我虽然出院了,但原来的工作却丢了,人家嫌弃我得了这种‘怪病’,怕被传染,不让我上班。现在我已经身无分文,原来积攒下的一点钱,都已经交给了医院作了本次治病的押金。”
   
在齐齐哈尔政府、医院与出院病人所签的一份名为《出院须知》的协议中明确规定:芥子气中毒感染,有可能反复发作,或引起其它后遗症,以后的治疗按正常医疗收费办理。而规定的另一个条款还规定,出院后赔偿等其它问题,由齐齐哈尔市政府有关部门负责。

【主题】其实公道也是一种耕耘
【作者】商汉
【正文】

    一个叫李贵珍的民工死了。
   
他恐怕是今年新闻媒体报道中死得最悲情的中国人之一。他同时也成为了那场遥远的战争的现实殉难者。
   
其实死亡对于一个人来说或许只是生命的一种状态,但是当李贵珍被无情地剥夺了生的希望之时,人们不由要问,究竟是谁给予了死神这样的权力。而对于一个民族来说,面对埋在身边的200万枚毒气炸弹,我们不知道还会经历多少次这样的死亡。这于幸福生活的百姓来说,或许要比死亡本身更让人感到恐惧。
    这样的事情一再发生在爱好和平的中国人身上,还有公道可言吗?
   
有一群血性的中国人站起来了,他们的工作是律师。他们要用自己的努力,誓为受害者讨回一个公道。更多的中国人在关注着事态的发展,在戮力地支持着对日索赔的进展。通向公道的路程并不遥远,却依然艰辛。每个人都能看见阿波罗神殿里那尊正义的天平,每个人都知道孰是孰非谁对谁错,但是为了讨回这一分一毫显而易见的事情,犹太人熬白了头,中国人哭红了眼,更多的人即便如此,仍在奔走呼号,甚至用生命诠释这条沉默的箴言。
   
遗憾的是,即便是这种艰辛,也有一些人不愿鼓与呼之。他们缄默着,甚至也希望其他人缄默。其实公道不会自动走到我们的身边,更不会自动为人们。没有抗日战争数千万生命的付出,决没有今天的安宁;没有战后犹太人日复一日的控诉,更不会有德国人深刻的道歉;没有今天走进法庭的人们,何来明天走出法庭的欢笑,只有面对白发苍苍的父亲,老泪纵横的母亲,我们才知道,即使是一生的岁月,也值得去播种一份公道。
   
李贵珍死得并不壮烈,却折射出了常人所无法看到的悲剧。在李贵珍家属捐献出死者遗体的时候,人们看到了一个家庭对日军暴行无声的抗议;当这个贫穷的家庭欲投诉日本政府而无门的时候,老实巴交的农民只敢、也只能用这种方式来表达自己对公道的诉说。李贵珍以一己之身,殉天下公道。他的死,让争取公道的声音更大,也让中国人看到,这条道路更加漫长。
   
这就是公道,更多的公众都应该知道。这或许也是今天的媒体所要争取和保护的。许多人都在报章上看到了李贵珍纱布后面无助的眼睛,这眼睛在诉说着一场本不该降临的灾难。许多人也都在屏幕前看到了日本官员躲闪的眼神,同样的眼睛让我们看到了一个不负责任的国家的本来面目。
   
这就是公道,它让一种罪恶无处躲藏,却让更多的良知和正义发出微笑。当我们拿起笔,我们深信,其实公道也是一种耕耘,必以收获的面目呈现于追求的人们面前。#

 


【主题】民心就在这里
【作者】商汉
【正文】

    一个叫李贵珍的民工死了。
   
李贵珍恐怕是今年新闻媒体上死得最悲惨的一个中国人。他是因为那些当年早已死在正义枪口之下的军国主义分子,又充当了一次殉难者。
   
日本埋藏在中国大陆的化学武器在半个多世纪以后,仍然忠实地为它的狂热主人们发挥了作用,还在继续杀死无辜的中国平民。只是,这时候的日本主人,已经不敢理直气壮地承认了。如果芥子气也是士兵的话,恐怕还会叫起撞天屈来,毕竟自己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但让人感到奇怪的是,受害者的父母官,看上去却不想把这件事情闹大。他们和受害者签字画押,白纸黑字上写着“以后的治疗按正常医疗收费办理”。这个规定看似合理,但是面对天价的治疗数字,难怪许多受害的民工不愿出院。这样的协议,或许达理却绝不通情。
   
回顾历史,中国共产党人之所以能够得到人民的拥护,就是因为抗战八年高举义旗,宁可牺牲自己的鲜血与生命,换来人民的幸福与国家的尊严。比照之下,今天,当地政府一面告诉受害者“出院赔偿等其他问题,由齐齐哈尔有关部门负责”,另一方面又通过媒体表示,不准备寻求诉讼要求赔偿。这样的做法,或许得官心但绝不得民心。
   
的确,有人会觉得委屈,毒气弹又不是自己埋的。为任一方,本想创业致富,造福乡里,却碰上这等倒霉事。较起真来,身为民之父母,百姓儿郎受人欺侮,惨遭荼毒的时候,首先想到的自然是他们。而父母官们首先想到的,自然应当是民之疾苦,首先做的自然应当是为民分忧。
   
无论是富庶的乡邻,还是穷困的民工,一金一银是情义,一饭一粥也是情义。轻易放弃这些情义容易,恐怕同时抛弃的还有万金难买的民心。先贤视民心如水,水可载舟,亦可覆舟。在民众最需要的时候不为民众着想而争取民心,又有什么时候争取民心?没有民心,谁来代表最广大人民群众的根本利益。多少年来之所以“为人民服务”一直是我们的最高誓言,之所以“立党为公,执政为民”一直是我们的铮铮箴言,恐怕就是因为民心是考核一任地方的最公正标准,更是一个党和政府的最神圣保证。
   
许多人都在报章上看到了李贵珍纱布后面无助的眼睛,这眼睛在诉说着一场本不该降临的灾难。许多人也都在屏幕前看到了日本官员躲闪的眼神,同样的眼睛让我们看到了一个不负责任的国家的本来面目。但是,更多的人却没有看到某些当地官员们的眼睛。当“8?4”事件的受害者哭泣着撕掉协议的时候,他们也在撕掉一方民心,这些当地官员们都应该看见。
   
李贵珍死得并不壮烈,却折射出了常人所无法看到的悲剧。在李贵珍家属捐献出死者遗体的时候,人们看到了一个家庭对日军暴行无声的抗议;当这个贫穷的家庭欲投诉日本政府而无门的时候,老实巴交的农民只敢、也只能用这种方式来表达自己的抗议。李贵珍以一己之身,殉一民族之难,今天的中华民族,早已摆脱了外辱之难,但是萧墙之内,自古往往是因人成难,最后失掉民心。试问民心何在,其实民心就在这里,千古不动,却未必能够永归某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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