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9年10月

    21世纪来临了。
    2000年是千年之交,世纪之交,十年之交。尽管时间的发展是连续的,由1000年代进入2000年代,由20世纪进入21世纪,由20世纪90年代进入21世纪00年代,只是人类社会发展和自然界变化的时间表述,但时间毕竟是测量人类社会和自然界发展变化速度的一把尺子,探求其发展变化规律的重要工具,因此作为三交汇于一点的2000年在人类社会发展史上具有了特殊重要的意义。
    逢此千年一遇的重大时刻,兴奋激动之情难以抑制。回首既往,感慨多多;瞻念未来,亦喜亦忧。若以千年之眼观之,人类在竞争中走来,在与大自然的竞争中得到发展和进步,获得了极其丰硕的成果,多少前人的幻想、憧憬相继变成现实。若从公元前4000年的古埃及王朝算起,人类不过迈出6个千年之步,却已是沧海桑田,日新月异。物质生活无比丰富,精神境界无限发展。毫无疑问,千年之交并没有使竞争的脚步停顿。在新的千年里,人类将在竞争中走去,走向更加激烈的竞争,并将得到更大的发展与进步。
    但须看到,在新的千年里,人类的发展仍将伴随着众多的不利因素,其中最主要者是由于人类自身的竞争所造成的人口爆炸及因之而来的对环境的严重破坏和对能源的恶性消耗,这将成为人类发展的最大威胁。在这方面,人类的“得过且过”、“以我为本”的劣根性表现得尤为明显。时至今日,世界人口已达60亿,目前正在以每年近8000万的速度增长着。即使只作最简单的算数推算,以此速度固定增长,至新千年末世界人口将达到800多亿。若以从低估计的1%世界人口增长率计算,100年内将净增100亿,至3000年时世界人口将会达到难以想象的125万亿。若以人口增长倍数计算,1000年至2000年世界人口由3亿增至60亿,增长20倍。假设在新的千年里同样增长20倍,则会达到1200亿。在以上估计中,即使只取最保守的数字,3000年时世界人口发展到800至1000亿是完全可能的。毫无疑问,这是小小的地球绝对无法承受的。而生物技术的发展又将使人的克隆成为现实并使严重的人口问题雪上加霜。有科学家计算,不要说800亿或1000亿,世界人口只要达到100亿(估计在2050年前后),并且都按当前美国人的生活水平生活,则在短短的5年时间内,就会把现在已探明的石油储量消耗殆尽。能源的恶性消耗必然使环境遭到严重破坏,从而使地球的可生存面积日益狭窄,条件日益恶化,由此造成人类自身的竞争将更加激烈。总有一天,不仅生育权要受到人类发展权的严格限制,计划生育为全人类所必须,而且死亡权也会成为一项社会准则,普遍实行广义的“安乐死”(计划死亡)不是没有可能的。
    还应看到,人类自身在另一方面的竞争也愈演愈烈,从刀箭文明、骑马文明、炮舰文明直至今日的导弹文明,人类在造成无数悲剧的自相残杀中终于煅造出可以多次毁灭自身的武器。在新的千年里,如果人类的不理智战胜了理智,人类难免走向灭亡。数千年来,人类社会分散聚合,此长彼消,能称千年帝国者仅古埃及王国、包括东罗马帝国在内的罗马帝国和唐以后的中华帝国数例而已,可以断言,随着人类文明的高度发展,出现新的千年帝国已是不可想象的了。除非在新的千年里,人类的理智最终战胜不理智,弃武从和,去分求合,形成一个以人人平等、人人富裕为终极理念的五洲四洋归一统的大联合国。
    若以百年之眼观之,已经逝去的20世纪的最大特点是,科学技术的发展十分迅速,人类社会已经因为电子信息业的高速发展而正由工业社会进入后工业化社会、信息化社会。在未来的21世纪,科学技术发展的核心仍然是信息化、数字化。谁在以微电子技术为依托的信息化、数字化领域大步走在前面,谁就能领导世界发展新潮流,执世界经济发展之牛耳。克林顿绯闻报告瞬间传遍全球,重大国际事件中新闻报道越来越迅速、影响越来越大,表明信息化、数字化在国际关系方面的意义是不容忽视的,信息化、数字化将会极大地改变人们的思维方式,重新认识时间和空间的概念,在国际关系中减少绝对性,增加相对性;减少孤立性,增加互动性;减少特殊性,增加普遍性;减少对抗性,增加调和性。科技高速发展的大潮将使墨守成规的主权主义和民族主义的抵抗相形见绌。就如同从狩猎社会到农业社会、从农业社会到工业社会都给国际关系带来新发展一样,从工业社会到信息社会必然会使国际关系出现一个令今人难以置信的崭新的局面。
    20世纪的另一特点是,国际阶级斗争十分激烈,两次世界大战给人类社会带来了空前浩劫,无数次中小规模的地区战争严重阻碍了各地区的繁荣发展。20世纪的历史充分证明,帝国主义及其变种军国主义是战争策源地,任何貌视强大的帝国主义、军国主义虽能称霸于一时,不能称霸于永久,只要世界各国人民团结奋斗,就能战胜帝国主义和军国主义。冷战结束并不意味着国际阶级斗争的结束,而是国际阶级斗争变换形式、进入新阶段的转折点。在21世纪,反对帝国主义和军国主义,制止战争,谋取和平,推动发展,仍然是人类社会面临的最大课题。
    由此欲讨论美国学者和政治家的观点。美国哈佛大学教授、哈佛国际和地区问题研究所所长塞缪尔?亨廷顿(Samuel P.Huntington),在《文明的冲突与世界秩序的重建》(The Clash of Civilizations and the Remaking of World Order)一书中提出的“文明冲突论”立意新颖,体系周密,堪称达尔文“生物进化论”的最新发展,即人类已经超越物种竞争、种族竞争、阶级竞争、意识形态集团竞争诸阶段而正在进入文明竞争阶段。他认为,文化和宗教将引起各种文明之间在新世纪发生冲突,甚至有可能爆发第三次世界大战,尤其担心儒教文明和伊斯兰文明可能联合起来对西方文明构成最严重的挑战。他更有意将中华文明同美国代表的西方文明对立,进而煞有介事地设定在2010年美中爆发战争并引起全球规模的战争。这充分反映出其代表的西方人视中国发展为不快的西方中心主义心态。无独有偶,此书出版数月后又有两名美国学者理查德?伯恩斯坦(Richard Bernstein)、罗斯?芒罗(Ross H.Munro)在《即将到来的美中冲突》(The Coming Conflict With China)一书中同样绘声绘色地描述了美中战争,而且把时间提前至2004年。看来不仅美国总统和政客具有冷战思维,许多美国学者也未摆脱冷战思维的窠臼。树起中国以确立实际上不可能出现的“冷战态势”,只能是服务于建立美国单极霸权世界的战略考虑。
    在这方面,兹比格纽?布热津斯基(Zbibniew Brezinski)要直率得多,他于1989年在《大失败-20世纪共产主义的兴亡》(The Grand Failure-The Birth and Death of Communism in the Twentieth Century)一书中作出结论说“支配21世纪的将可能是民主政体,而不是共产主义”。1997年,布氏又在《大转盘》(The Grand Chessboard)一书中称,在今后至少30年内不会有哪一个国家单独向世界的唯一霸权国家美国挑战,没有国家能在给美国带来强大政治力量的军事力、经济力、技术力、文化力这4个主要方面与美国对抗。如果美国不掌握世界的主导权,必然出现国际无政府状态。美国是世界的管理者。显然,布氏认为21世纪的世界新秩序将是美国主宰下的以美国式的民主制度和自由主义市场经济制度为主导的秩序。布氏被美国的一时强大迷住了眼睛,但态度的狂妄并不是与预言的正确性成正比的。
    若以十年之眼观之,20世纪90年代的国际形势,可以用一个字概括:乱。不仅经济乱,而且政治乱,思想意识乱。美苏对立结构瓦解后,国际秩序由有序变无序,民族主义如打开潘朵拉盒盖子而跑出来的无数妖魔在世界各地作祟,美国独木支天下,必然难得稳定。面对这一现实,21世纪的前10年将会建立什么样的世界政治经济新秩序,成为举世关注的问题。
    人们对此问题提出的答案可谓众说纷纭,相距甚远。甚至16世纪的法国预言家诺查?丹玛斯(全称Michel de Nostre-Dame,通称Nostradamus)提出的毁灭与劫难论在时隔400余年后的今天也受到世间的重视。现实虽然没有如他在其唯心观代表作《诸世纪》(法文名Les centuries Astrologiques,英文名Complete Prophecies of Nostradamus)中所言那样发展,不过,如果对某个局部地区而言,其预言已经得到“验证”。对于遭受以美国为首的北约野蛮轰炸78天、死亡数千人、损失2000亿美元、生活环境被严重破坏的南斯拉夫联盟人民,“恐怖魔王从天而降”所造成的沉重灾难已成为他们的切身体验。
    在1998年伊拉克武器核查危机时叶利钦曾说,如果美国不听规劝,有可能引发世界大战。1999年北约轰炸南联盟时,俄罗斯代表切尔诺梅尔金则说“世界从未像现在这样接近于核战争的边缘”。他们是在提醒美国不要冒险,但他们的话有些言过其实。即使美国一意孤行,俄罗斯及其他任何一个反对美国作为的国家也不可能因此与美国大动干戈,真刀真枪地与之较量一番,充其量只能抗议一下而已。俄罗斯纵有尚可与美国一比高下的导弹存量,但因经济衰退不得不甘拜下风,既无力、也无意与美国进行全面军事抗衡。正因为如此,在今后的一个相当时期内,不存在发生世界级大规模战争的可能,发生高科技局部战争的可能性也不大(北约轰炸南联盟尚不是真正对等意义上的高科技局部战争,只能是美国高科技武器的全面试验)。美国做为唯一的超级大国,其经济、政治、军事实力足以在世界各地保持“不战而胜”或“战而必胜”的“威慑”效果。人类社会发展到20世纪末期,60亿生灵结果被一个手握大量导弹的“花花公子”所左右,实可悲可叹。
    21世纪初期的世界新秩序仍将以实力为背景,其“新”则新在一超多强的金字塔结构完全确立,意即美国将做为唯一的超级大国处于金字塔的顶端,在国际社会行使霸权,没有哪一个国家能够具有真正单独向美国霸权提出挑战或平分霸权的能力。其最主要的原因是,美国科学技术所达到的水平,任何一个国家在一个较长的时期内不可能望其项背,要想全方位地超过美国是极其困难的,或者说是几乎不可能的。遗憾的是,依靠全人类先进思想发展起来的最先进的科学技术成为美国维护霸权的工具,由此造成了美国的军事实力居世界独一无二的地位。海湾战争、伊拉克武器核查危机和轰炸南联盟表明,美国的军事触觉可以迅速伸展到全球各个角落。美国以军事力量为后盾展示其意志,对不合己意的国家动辄以导弹相加,简直不把国际法放在眼里,联合国对己有利则用,不利则一脚踢开,他国奈何不得。再以导弹防御系统为例,美国正在加紧研制太空激光武器,设想21世纪在地球上空约800英里的轨道上部署20颗发射激光的卫星(或10颗卫星、10面轨道激光反射镜),每个激光器可发射激光200秒至500秒,摧毁已发射升空的、甚至远在2500英里之外的敌方洲际弹道导弹100枚(20颗卫星总共可摧毁2000枚,正为当今美国以外国家保有的洲际导弹的总数)。如果再配之以中低空的战区导弹防御系统,美国的安全防卫固若金汤。进攻方面,美国对已经具有的世界最先进的各类武器仍不满足,还在计划建造一种将取代航空母舰的海上军事平台,这种平台长1公里半,可以抵御原子弹的攻击,可以装载3000人和各种装备,在500公里之外向任何国家发起攻击。有此背景,美国怎能不在世界上称王称霸、为所欲为?在经济实力方面,90年代的美国经济以高新技术为巨大推动力获得较大发展。似乎因世界经济增长总容量有限,美国经济的发展给日本经济造成巨大压力,反之,日本经济进入低迷徘徊又给美国振兴经济提供了难得的时间和空间。美国经济蒸蒸日上,迎来了比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后一度颐使大半个天下还要风光的“黄金时代”。
    美国为维持其霸权而制造理论根据,即克林顿、布莱尔提出的以人权和价值观为旗帜的“新干涉主义”。美国所代表的当代帝国主义不仅具有强大的实力,而且以此“新干涉主义”而仿佛成为正义和进步的化身,在此“主义”下推行不以略地占领为最终目的的霸权主义更具有欺骗性。这也许是当代帝国主义的一大特点。美国为维持其霸权,必然要采取措施防止俄罗斯和中国过分发展从而对其霸权地位构成挑战。加强美日军事同盟和北约便成为美国的东西战略,1999年4月出笼的北约战略新概念和美日防卫合作新指针相关法表明其战略防区已无限扩大,其军事行动无需得到联合国授权。美国欲以此约束俄、中两国的发展。与此同时,美国也要拉拢俄罗斯,让它参加八国集团以满足其虚荣心,提供少许援助让它既饿不死又跳不动;对中国还要继续推行“接触”政策,在“接触”中使中国既发展又变化,最终作为“民主国家”自主纳入第二层次。
    尽管如此,并不是说在21世纪这种一超与多强的世界秩序是固定不变的。除非美国不断制造新的战争,以刺激其经济发展,否则从经济发展的周期理论分析,美国经济数年后将不可避免地出现变化,这个变化出现得越晚,则变化越大,届时出现的经济萧条可能比当前日本经济的不景气状况要严重得多。其唯一超级大国地位将受到影响,日渐削弱。俄罗斯在保持政治稳定的条件下,可能通过加强与中国、日本等国的合作逐步恢复经济,增强实力。中国、欧盟的综合实力也都会不断加强。日本经济在经历了一系列改革之后将逐步摆脱停滞不前状态,其经济可能会重新进入中速发展期。东盟和韩国则会逐步克服金融危机造成的困难而恢复正常发展。这一形势的出现,将使美国的霸权地位发生动摇,为多极化世界的形成创造条件。
    地区化、集团化将与多极化同步发展。市场经济是21世纪国际经济发展的核心,随着世界经济增长总容量与各国增长总量的矛盾日益突出,市场经济包含的两大要素竞争性和投机性会表现得更加激烈,不会竞争、不会投机就不能搞市场经济,不能把市场经济理想化。在这种情况下,建立和加强有密切利害关系的国家间的、一个地区的协调处理相关矛盾的有效机制具有重要意义,必然会受到各国的高度重视。因此,在亚太地区、欧亚大陆、非洲大陆、北美地区和中南美地区这种地区化、集团化的趋势只会加强,从而对各自地区的发展发挥重要的作用。在此基础上,联合国发挥的作用将会增大,成为国际社会各国意志的集中地,处理和解决各类国际问题的最重要的场所。经济作用的增大必然将使超国界活动成为日益频繁、正常的活动,科学技术的发展将使“地球村”一朝变成现实。总之,人类社会在21世纪初期必将得到更快更高的发展。
    国际社会既如此,日本又如何?若以千年之眼观之,日本文明(如果能够称为文明的话)形成晚、发展慢,无法与中华文明同日而语。可以说,日本文明是在中华文明的影响和推动下发展起来的。但最终日本文明形成了不同于中华文明的自身的特点,其主要原因在于日本在此前1000年间走过了独特的道路,即以武士阶级的形成、发展与衰落为主线的日本封建社会的发展道路。换言之,西方时兴的骑马文明发展成为日本文明的主体,骑马文明的核心?竞争成为日本文明的最大特点。此二者之间有何关系尚不很清楚,也许有直接影响,也许是域异而途同。因此,数百年的日本封建社会内战不止,扰外不断,社会发展缓慢。但自19世纪中叶以后,日本通过改革开放得到很快发展,其间竞争精神发挥了重要作用。至千年末,日本终于取得了大国地位。在新的千年里,日本当然会不断得到发展,即或遭遇重大的天灾人祸,日本民族也不会气馁,而是发扬竞争(自强不息)的历史传统,努力再创新的生机,在国际舞台上继续扮演着引人注目的角色。前述人类发展将会遇到的诸问题,独独对日本而言似乎并不十分严重。由于人口素质的提高和科学技术的发展,日本本土的环境保护问题得到较好的解决,今后不会出现大的反复。人口方面,据官方推算,由于出生率低下,2007年达到1亿2778万人的人口高峰后将逐年下降,2050年将降至1亿人,3500年时将会降至零。当然,日本人口降至零是不可能的,这一推算不过表明在新的千年里日本面临的人口增长压力不很大而已。这些方面的压力不大,并不意味着日本目前这种大国地位能永世不变。太阳不会中天永驻,宴席怎能经久不散,美国既如是,遑论日本。日本同样摆脱不了由盛至衰、自强向弱的世道轮回,从大国的顶峰跌落乃早晚之事。只不过其早或晚取决于其竞争精神能否得到充分发挥,其发展战略能否得到正确选择而已。
    若以百年之眼观之,回顾20世纪日本的发展道路,可谓大起大落,荣辱皆存。无论从日本史还是从世界史观之,皆可云20世纪是日本发展最辉煌的时期。在20世纪前半期,日本主要依靠自己的力量,奋发图强,勇于同众多国家作对,一度成为东亚地区的霸主;在后半期,日本有效借助美国的力量,依然奋发图强,克服了众多不利条件,终于发展成为在亚太地区有巨大影响的世界第二经济大国。日本进入这两个发展期之前都经历了一个过渡阶段,那么,是否可以将世纪末的经济不景气视为一个调整、巩固的过渡阶段,从而预示在新世纪里日本将迎来第三个发展期?
    本书的宗旨即在于辨析21世纪日本发展的大致方向,尤其前10年间其经济技术、政治外交和社会文化诸领域将会出现何等变化,概言之即对日本的发展前景作一中期预测。
    1968年是明治维新100周年纪念,也是日本成为世界第三经济大国的一年。这一年在日本流传这样一句话:“哈曼?肯说,再过30年,日本就会超过美国成为世界上最富裕的国家啦。”哈曼?肯,1922年生于美国的俄移犹太人,美国哈迪逊研究所所长,科学文艺学院于1965年创立的“公元2000年委员会”的成员。1967年,他在《公元2000年――33年后的世界》一书中指出,2000年日本人均GNP将仅次于美国,2020年将超过美国而成为世界第一。1968年在《潮》新年号发表的论文中明确提出“21世纪是日本的世纪”,他列举的理由是:日本教育的普及和高质量,丰厚的资本,发展新产业的强烈欲望,全体国民的旺盛的储蓄心理等。10月在京都产业大学讲演时又提出在2000年日本的人均GNP将与美国相同或超过美国。其理由是:日本仍能保持国民经济高速增长,有技术能力,企业的进取精神,日本人的革新精神等。哈曼?肯大概称得上第一位预言“21世纪是日本世纪”的学者。
    从1968年到1970年,早稻田大学应政府要求,网罗了40余名教授学者,组成“21世纪的日本”研究会,研究21世纪日本的发展前景。该项研究认为,到21世纪初期,作为围绕国家统治权的对立和斗争过程的政治将会发生变化。那时,国际间的超国家组织将形成和发展,“国家”的意义将日趋淡薄。与此同时,科学技术的高度发展和生产率的极大提高,将使各种政治势力的意识形态迅速失去效用,政党将归于灭亡。或者说,21世纪将是非意识形态的时代,政治将高度技术化。全体国民将“符号化”,政府在短时期内即可收集到国民的意见、希望和要求,经过科学统计处理,制定出切实可行的政策,从而使国民中各种利害关系的对立和不满降到最低点,保持高度的社会一致性。这样一来,具有公共社会管理机能的行政权将超越政治权力发挥越来越大的作用,行政效率大大提高,具备高度专业知识和社会管理技术的行政技术专家将占据国家权力中心。在经济发展方面,该研究提出,若按1969年不变价格计算,2005年GNP是1969年GNP的9.65倍(若考虑汇率变动因素,1985年前后按125日元=1美元计算则接近2万亿美元,21世纪初期按100日元=1美元计算则达到6万亿美元)。经济结构的变化是,信息产业、知识产业将会扩大,第三产业尤其服务业将占优势。日本社会也将随之发生变化,将从工业化社会转变为信息化社会、系统化社会、高度管理的社会、福利社会。人将会逐步摆脱自然和社会的多种制约充分发挥其创造性和统一性,即真正由动物变成人。人的生活环境将更加美好,家庭生活会因电子革命发生巨大变化。原子反应炉、核能空调、紫外线扫除器、侍应机器人、激光立体声和超薄电视、超声波洗碗机等先进耐用设备将普及,做饭时只需将所希望种类的卡片插入烹调机即可。因家庭终端和社会信息网络相联,无需外出购物或看病,无需订报纸,可在家工作,用电视电话或传真机传递信息。外出时可乘坐单人密封舱由家庭直接进入公共交通轨道。医学方面将会实现置换人工脏器、人工授精、选择生男育女,用激光任意改变遗传因子进行人工进化等。机械化向自动化的转变,交通速度的提高,信息网的普及发达,使日本列岛的空间同时性增加了,这将促使人口分布疏密不均、各项产业设置不平衡的金字塔型结构转变为平衡均匀的网络结构。
    1977年日本著名企业家松下幸之助提笔著述,从经济、企业经营、教育、宗教、国土、社会、政治等方面畅论21世纪的日本。他认为在21世纪初期即2010年前后,日本应成为世界各国人民心中向往的最理想的国度,国民生活富饶,物价稳定,人人讲文明礼貌,享有自由,但社会秩序良好,国土开发井然有序,青年对未来充满希望,老人受到充分关照,政治稳定,历史传统得到充分继承和发扬。
    80年代日本发展进入“黄金时代”,越来越多的人对日本推崇倍至,“21世纪是日本的世纪”成为国际间的流行语。进入90年代后,日本的发展面临严重困难,许多人开始用怀疑的眼光观察日本,似乎难以相信日本在21世纪会克服困难,重新振作。在世纪交替之际,日本国内对21世纪日本的发展前景的预测不绝于世。例如,日本统计研究会在1997年7月对300余名经济界人士进行调查,编写出《2025年的世界与日本》一书,对2025年前后的国际社会和日本国内政治、经济、社会等方面的发展状况作出全面预测,认为仍能保持国际领先地位的制造业技术将会支持21世纪的日本经济继续发展,信息产业的发展将会填补制造业的“空洞”,使日本经济仍旧具有活力。新技术革命将增加投资机会,提高经济增长率,至2025年物质追求将退居其次,在经济稳定发展的条件下建立质朴的新的生活方式和更美好的社会。日本国际大学教授公文俊平等根据世界与各国政治经济发展的60年长周期波动理论提出了“2005年日本再兴论”,即近代以来,日本经历了1855年至1·15年和1·15年至1975年两个60年的长波发展,其由沉至浮的转折点分别为1885年和1945年。1975年至2035年为第三个长波期,其由沉至浮的转折点为2005年,即2005年日本将摆脱危机进入信息化真正发展的新阶段。小渊内阁的经济战略会议议长?口广太郎和东海大学教授唐津一在《日本经济的“日出”临近了!》一书中提出日本经济在1999年转为正增长,2001年将步入2%增长的正常轨道,其根据是日本经济活力的基础并没有动摇,只要正确认识当前的危机,制定正确的政策,经济必然会走上正常发展的轨道。
    以上均为乐观性预测,当然同时也有著名经济学家 原三代平及大阪大学名誉教授森岛通夫等少数学者的悲观性预测。 原根据对日本经济的多年研究和对当前日本经济状况的全面分析,认为日本经济积重难返,改革并非易事,全面恢复还需要较长时间,甚至10年也未可知。森岛在1982年曾著有《日本为什么获得成功》一书,1999年却出版了《日本为什么将会没落》一书,他认为成功与失败互为因果,当时的成功带来了现在的失败,后一本书因此是前一本书的续篇。他从产业、金融、教育、精神、人口等方面论述,到2050年,日本即使尚能保持一定的经济水平,但将会变成一个没有影响力的软弱无为的国家。建立东北亚共同体成为他提出的解决日本危机的唯一方案。
    日本学者的观点对我们研究21世纪的日本不无启发与帮助。若用十年之眼观之,新世纪的前10年是决定21世纪日本发展前景的重要时期。除上述国际环境的变化外,日本国内条件的变化更加重要,而这又取决于日本政府施行的各项改革能否成功。在经济方面,短期内前景不甚乐观。进入90年代后日本经济遇到了严重困难,泡沫的崩溃使经济陷于长期低迷徘徊的不景气状态,一些大金融机构的破产甚至给人留下日本经济似“大树将倒而猢狲先散”的印象。多少金融家、企业家为求解“下一个将轮到谁”(破产)而寝食难安,无数白领职员、蓝领工人也在为求解“下一个将轮到谁”(下岗失业)而惴惴不安。1998年全国自杀人数已达到32863人,为历史最高点,其中因失业、破产、生活困难而自杀者占比重最大。为使经济及早摆脱困境,从政府到民间、从政界到学界、从企业到社会、从国内到国外都在绞尽脑汁,献计献策,如改革经济结构、重建金融体系、扩大外贸内需、加强刺激手段等等,各种“妙谋良方”相继出台亮相,但对日本经济的疲软状态却是改而无效、扩而未大、刺而不激,少见起色。政治家的期待化作泡影,经济学家的预测变成纸上谈兵,最后甚至到了靠发放“商品券”来刺激经济的程度,多少给人以黔驴技穷之感。现在看来,短时期内恢复2~3%左右国民经济的正常发展速度的可能性不大。骏马狂奔,经日必倒。几十年间快速发展庞大起来的、时至今日已有2400多亿美元外汇储备、约8000亿美元海外债权的日本经济正似一匹患了“过度肥胖症”的老马,不动减肥手术是难以雄风再现了。80年代日本经济处于颠峰状态时,即有日本学者提出警告,日本不要成为东方的“迦太基”(世界古代史上由盛变衰的国家),诚非无知妄言。
    尽管如此,从长远的观点看,对日本经济发展抱悲观论是不必要的。首先,近年日本经济的停滞正是对前些年高速发展的回报。在快速发展时期,日本曾过多地聚敛了其他国家和人民的财富(有合理因素也有非合理因素),现在适度“利益还流”在所必然。再者,论经济实力,日本在亚洲仍然是首屈一指,在世界也仅仅次于美国而已。在1997年开始的亚洲金融危机中,日本以各种方式共对外提供500亿美元的援助,在这一点上有哪一个国家能够与之相提并论?何况日本制造业能力之高乃世所公认,现在落后于美国的主要是微电子业。在80年代时微电子业方面日美水平相差无几,进入90年代美国占了先手,其产品打遍天下无敌手,日本吃了败仗。不过胜败乃兵家常事,日本只要及早改弦更张,完全有可能再与美国一搏。在军事研究领域的许多项目上美国都希望与日本合作,其中既有希望日本多出经费的原因,更有看中日本技术能力的考虑。第三,日本经济的停滞与美国的经济压力有关。90年代的日美经济被一只看不见的黑手所左右。美国经济连年看好的国际条件,一是持续战争,从中谋利(1999年3月24日以美国为首的北约开始空袭南斯拉夫联盟,不数日美国道?琼斯指数即突破了万点大关,另据估计,1999年美国军工企业利润将普遍增长10%,军工企业股票暴涨20%以上);二是压住日本,使其不成为竞争对手。一旦日本抛出大批美元和债券,美国的经济走势很可能发生逆转。美国制服日本的杀手锏是日本对美贸易。1997年日本对美出口额1171亿美元,占其总出口额4209亿美元的28%,从美国进口额为757亿美元,占其总进口额3387亿美元的22%。美国以控制日本对美贸易、降低对日贸易赤字(1998年达670亿美元)相威胁,日本只能服服帖帖。然而,世上千年事,风水轮流转。美国经济将转入逆境已被许多经济学家所预言。日本做为世界经济大国的地位并未改变,日本民族具有顽强的自强不息精神,目前虽然困难重重,但并未一蹶不振;经过一定时期的改革调整,在21世纪前半期重现生机并迎来第三个发展期不是没有可能的。第三个发展期仍以经济发展为主要推动力(日本政治、文化的影响力很弱),但由于国际、国内环境的变化,第三发展期的空间不会如第二发展期的空间大,这就注定第三发展期不可能再现第二发展期那种长期高速发展的景象了。可以断言,经过第三发展期,日本还能保持经济大国地位,如果再次出现日元猛烈升值的情况,则有可能在GNP等经济指标上赶上美国,但若以综合国力来衡量,则仍会存在较大的距离。
    政治外交方面,日本的发展前景却令人难以从容。1999年春夏召开的第145届国会可以说是为日本进入21世纪最终铺好道路的十分重要的国会,是自民党亲美保守政策获得重大发展的国会,甚至可以说是日本战后政治“总决算”的国会。在这次国会上,通过了以《周边事态法》为核心的美日防卫合作新指针相关诸法,还通过了以太阳旗和“君之代”为国旗、国歌的《国旗、国歌法》,并修改《国会法》以在国会设立宪法调查会,为修改宪法作准备。如果时光倒退20年,这样的法律是根本不可能在国会通过的。那时以日本社会党和日本共产党为核心的革新势力在国会内外同自民党违反战后和平宪法的行为进行了针锋相对的斗争,有效地遏制了自民党保守政治的发展趋势,使和平宪法的大原则起码在表面上没有遭到破坏,自民党凡欲在政治、军事、外交方面有所举措便不无顾忌。但是在20年后的今天,这不仅是可以想象的事,而且变成了现实。社民党等在野党虽然也说“坚决反对”,要使其成为废案,实际上仅说说而已,且声音微弱,与过去相比明显底气不足。所以,这些法律在国会上通过是预料中的事。在20世纪末,修改和平宪法已经被提上议事日程,在21世纪的前10年彻底砍掉宪法第9条所规定的非武装、非战争原则,使日本成为小泽一郎等人衷心企盼的拥有强大的军事力量、能“堂堂正正在海外发挥军事作用”的“普通国家”,现在似乎没有多少人还会怀疑这一点。这一系列变化预示了21世纪日本的发展方向,即继续加强与美国的军事同盟,在与美国的不平等关系中谋求大国地位,以经济、金融、技术实力为后盾,在亚太地区乃至世界发挥影响。
    实际上,日本的宪法虽然尚未修改,其灵魂早已被抹杀。日本已经拥有高装备、高素质的陆海空三军武装力量,并已迈出国门。《周边事态法》对“周边事态”的规定是,“若置之不理就有可能直接发展为对我国(日本)发动武力攻击等在我国周边地区对我国的和平与安全造成重大影响的事态”,即日本周边地区即将发生的、正在发生的或虽已停止、仍可能再次发生的对日本的和平与安全构成重要影响的武力纠纷或动乱。显然,这是指在日本国境线之外发生的事态。所以,哪怕在万里之遥的中东地区出现麻烦,日本也可以本国的和平与安全受到威胁为由而视为“周边事态”,对美国的军事行动给以“后方支援”。日本无视周边国家的反对和疑虑,一意孤行非要这么做,其目的是显而易见的,美日军事合作根本不在于什么“专守防卫”, 说到底,正如该法所坦言,其最终目的就是要在21世纪“有效运用《美日相互合作和安全保障条约》”。至于《美日安全保障条约》是为美日联合称霸东亚服务的,这已被几十年来的历史事实所证明,毋庸赘述。今后日本将被更紧地捆绑在美国的战车上,将要更多地为美国发动的推行其价值观的战争出力,这是显而易见的。日本政府还强调说,是否对日本的和平与安全构成重要影响,在发生“周边事态”时日本采取什么相应措施,其判断由美日两国政府协商进行,而且日本在协商中最终要作出“主体性判断”。不过,美国怎能容忍日本与自己平起平坐、分享霸权呢?美国只能让日本在自己的世界战略中充当“小伙计”的角色。只要美日军事同盟继续存在,美国在日本有军事基地和驻军,日本就只能是美国推行世界战略的“小伙计”,不可能成为真正独立自主的国家,更不能成为政治大国。这就是未来10年、20年的日美关系。所谓政治大国,需有从悠久的政治文化传统中形成的独具特色的政治价值和道德体系,具有不容忽视的国际政治影响力,独立自主是政治大国的必备条件,联合国安理会常任理事国并不等同于政治大国。21世纪日本的“大国外交”,不是把自己当作大国的自主外交,而是面对大国美国的从属外交。有这样的外交,充其量日本只能算作半个政治大国而已。日本政府已多次表明,对外政策以日美关系为基轴,要维护日美安保体制。因此,不管是自民党掌权,还是自由党、民主党掌权,只要不是日本共产党掌权,日本在21世纪的发展大方向就不会改变,日本对美国的从属地位也不会改变,那么,日本的半政治大国的身份当然也不会改变。当前东京的姑娘们不仅时尚穿衣打扮,而且纷纷足蹬半尺高的高跟厚底鞋,以此克服身材矮小的天然缺陷,哪怕外表上看起来像一个“八头美人”(身长是头长8倍的女性在日本被视为美女)也好。对日本来说,日美同盟就是这“高跟厚底鞋”,只要穿着它,日本在21世纪就不会成为国际社会中的真正的“八头美人”。
    最后,还要谈到日本的军事力量问题。在21世纪,根据既定的法律和方针,日本的军事力量将主要在日本国境线之外针对所谓的“周边事态”发挥作用,为美国的国际战略效力。在21世纪初期,这支军事力量实力不俗,在亚洲首屈一指。据报道,这支部队的空军拥有世界最高水平的·15主力战机180余架,并配备了早期预警机10余架,海军则因拥有世界最尖端技术组成的宙斯盾战舰4艘,及100多架P3C反潜巡逻机和多艘设计水平高的、具有远洋作战能力的潜艇,而组成亚洲最强大的舰队,陆军装备的90式坦克其先进性能完全可以与美国的M1A1相媲美。在军事技术研究方面,日本仍有许多美国不能不吸收借鉴之处。现在日本电子系统技术仍在向美国输出设备,日本开发研究中的F2战斗机因其高超的性能,美国强烈要求共同开发。日本研制出的世界最先进的旋性相控阵雷达、战机主翼整体成型技术,都成为美国要求技术转让的对象。美国研究建立战区导弹防御系统(TMD)希望日本参加,日本的态度也很积极。日美双方达成协议,将共同研究弹道导弹的识别追踪装置及其热保护层、导弹弹头及火箭推进装置。显而易见,战区导弹防御系统的主要组成部分皆由两国共同研究。通过这项研究,日本的军事科技力量必将大大加强,将来自认为必要时可以很方便地转用于进攻性先进武器的开发制造方面。日本的航天技术发展也很快,计划在2002年之前发射4颗分辨率1米的传感卫星和光学卫星。只要外部条件许可,日本开发洲际导弹和核武器也不是难事。在未来的高技术战争中,地面部队直接进攻的重要性大大下降,很可能是地面部队尚未接触,战争已分出胜负。日本的武装力量正在朝着打胜局部高技术战争的方向快速发展。日本政府不断表示“日本决不作军事大国”,从现状看,日本距美俄那种拥有大量先进武器、可以对全球任何地区迅速发挥军事威慑作用的军事大国尚有相当距离,从近期看,日本没有可能、也没有必要作军事大国。日本作一个半军事大国即地区军事强国就足够了,足够维护日本的“利益线”、进行所谓的“专守防卫”了,足够为美国的世界霸权战略服务了,也足够让亚洲周边国家谨慎行事了。
    时下写书,描绘未来战争成为时髦,连一些美国知名大家也热衷此道。本书且不揣冒昧,“东施效颦”,以求全面。据日本报道,1998年8月31日,朝鲜民主主义人民共和国发射了一枚“大浦洞”导弹,飞越日本北部上空,溅落在三陆冲(朝鲜称是成功发射了一颗人造卫星,俄罗斯称已收集到该卫星数据,美国称朝鲜发射卫星失败)。日本社会立即沸腾起来,纷纷谴责日本政府无能,竟然对朝鲜的此等举动毫无作为,让朝鲜的导弹轻轻松松地飞过了日本的上空。右翼势力更是火上浇油,以此为借口拼命鼓噪增加军费开支,加强军事力量。日本政府对疏于防务一面公开表示道歉,一面心中窃喜,认为这是金正日“雪中送炭”、“雨中借伞”,正好利用这一事件向在野党和其他反对势力施加压力,在国会通过新美日共同防卫合作指针的相关法案,并顺理成章地参加美国主导的TMD研究。日本政府继续制造紧张空气,传出朝鲜还要发射导弹,终于达到了通过法案的目的,政治家们松了一口气,甚至有人主张给金正日颁发一枚大奖章。
    然而,出乎政治家们预料之外的是,国民中民族主义情绪一旦发展起来就再难控制,国民中的多数人已经不满意政府毫无节制地跟在美国后面跑,在国际事务中只能充当美国的应声虫。于是,他们开始把日本的希望寄托在对美独立派身上,在1999年4月11日举行的东京都地方选举中,投票率达到58%,民族主义代表人物石原慎太郎以30.6%的选票当选,比自民党、民主党推选的候选人的得票高出许多。作为1989年《日本可以说“不”》的作者,石原慎太郎的民族主义立场是世人皆知的。东亚金融危机发生后,他尖锐地指出,这是美国一手制造的欲图破坏亚洲发展的阴谋,必须同它进行坚决斗争。石原出任东京都知事,令民族主义势力欣喜若狂,在日本全国很快得到发展,大大超过了和平主义势力,经过数年之后,这一势力的代言人民族党终于掌握了政权,主导了日本的发展方向。
    首先,为了使日本经济早日恢复,日美经济战在所难免。在作出种种努力未能达到目的后,日美经济发展出现逆转,日本在30年代终于赶上了美国,在为建立“大东亚共元(日元)圈”采取行动的同时,大力加强军备,应用早已在研究开发TMD时掌握的技术手段制造出精确度在1米以内的远程巡航导弹和核弹头。日本要求美军全部撤出日本,日美关系进入严重对立状态。另一方面则因北方四岛、独岛(竹岛)和钓鱼岛领土争端与俄罗斯、高丽、中国形成对立,日本便提出了亚洲人民似曾与闻的口号 “冲破A(美国)R(俄罗斯)K(高丽)C(中国)包围圈”、“为大和民族生存而战”,发动了第二次“大东亚战争”。战争中,未料到冲绳的民族独立运动发展起来,要求“琉球复国”的呼声日益高涨。早在1997年,曾任细川护熙内阁国土厅长官兼北海道开发厅长官、冲绳开发厅长官的上原康助众议员就在众议院预算委员会上提出了冲绳独立的问题,在那霸则召开了1000人参加的“冲绳独立可能性辩论会”,众多报刊杂志发表了关于冲绳独立的文章,原科泽市市长大山朝常甚至发表了《冲绳独立宣言》,宣称冲绳独立成为“琉球国”,是“被大和虐待、掠夺的我等琉球人恢复自尊的唯一道路”。这次战争则给冲绳独立创造了十分有利的条件。这也是民族主义的发展造成的后果。各国人民联合打击日本,美国、俄罗斯和中国充分发挥了高技术优势,很快摧毁了日本的作战指挥系统,破坏了日本国民的生活环境,非但如此,美国还破译了日本的秘密指令,引爆了两枚日本的核弹,将东京和大阪夷为平地。TMD已不能发挥任何防御作用。日本国民为此巨大损失而惊恐不安,眼望日本列岛上尚存的核弹和几十座核发电站,无不担心更大的灾难会随时降临,心理防线完全崩溃。这次无需出动地面部队的操纵按钮的战争仍以日本的彻底失败而告终,太阳旗又一次成为战胜国的战利品被摆放进历史博物馆,时间是2045年。纵观历史,前前后后200年,发展-战争-失败,再发展-再战争-再失败,这难道是日本无法摆脱的宿命?若果真如此,则2045年的失败要比1945年的失败严重得多,也许将是日本的彻底毁灭。
    但愿以上叙述仅是电脑厂家闭门制造的电子游戏,纯属虚构。而亚太国家希望在21世纪日本仍然坚持不作军事大国,在和平主义方针指导下,制约民族主义的发展,依靠自身的经济、金融和技术实力,为亚太地区的和平与繁荣不断作出积极的贡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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