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青在线环球在线论坛——王选访谈录
| | | 王选简介： 1977年从杭州大学毕业后，在家乡当了8年中学教师。1987年，留学日本筑波大学，毕业后到丈夫的贸易公司担任海外特派员。1995年8月3日，一则关于日军细菌战的报道改变了她的生活轨迹。这则日本共同社采写的消息说，首届731部队国际研讨会在中国哈尔滨召开，其中提到王选父亲的家乡——浙江省义乌市崇山村，3个村民代表就当年日军实施细菌战要日本政府谢罪并赔偿。报道还提到，参加会议的几名日本人将赴崇山村调查。王选是细菌战受害者亲属，她时年13岁的叔叔王海宝死于那场灾难。1969年，王选作为知识青年，从上海下放到崇山村，和村民们一起生活了近4年。“末日般的鼠疫灾难、强奸、抢劫、放火、活体解剖，无恶不作的日军罪行，深埋在村民们记忆中。我，一个农民的子孙，在青少年时代，从村民们那里受到了最好的历史和爱国主义教育。”报道还说：“‘崇山村，我的老家！’王选看到这里一下子跳了起来，她很快与这些日本人取得联系，并说：‘崇山村就我一个人在日本，只有我才能准确地把崇山方言翻译成日语。’就这样，她义无返顾地加入到日本细菌战调查团。”1997年，中国第一批原告起诉时一致推举她担任原告代表团团长。
时间：2002年9月5日晚19：00----21：00
地点：中青在线环球在线论坛
主持人：陈铁源（中国青年报记者；中青在线环球在线论坛版主）
陈铁源 : 各位网友晚上好！王选女士已经来到本论坛，欢迎各位参与，并请大家多多提问 ，王选在这里愿意回答任何问题。现在，请王选女士首先介绍一下自己。
王选：大家好！ 第一次在中青在线和大家交流，请多关照 ！
网友歪歪嘴：王选女士您好，请问通过13701637874可以联系到您吗？
王选: 可以。
陈铁源 : 这是我与她"热线"联系的号，没有问题，欢迎歪歪嘴，谢谢歪歪嘴。
网友歪歪嘴 : 希望由陈铁源先生通过此号码转达我们中青论坛网友对王女士的声援与问候 谢谢，我们会永远支持你！
网友悠悠雪子 ：王选女士，首先我一个您的支持者，很钦佩您的执着，我曾经在日本学习过，这里请问您两个问题，请指教：
一、我们的官司如果要打赢，好象日本方面必须满足三个愿望，其中的一个是赔偿，但我记得1972年，中日邦交正常化后，周总理已经明确表示，对于这场战争，我们放弃赔偿的要求，现在我们好象违背了总理的这一明确表态，我们现在要求日本方面赔偿是否会被日本人和国际舆论看不起，是否有"不讲信用"和"出尔反尔"的嫌疑？
二、我们是否有可能只要日本人满足其他两个条件（即：承认细菌战并且向中国人民道歉）但放弃赔款的要求吗？因为我想我们要争的更多的也是我们的民族尊严。在日本的时候，我感到日本人骨子里看不起我们中国人，而按日本人的心理，我们要求赔款，他们可能会觉得我们是因为穷跟他们要钱。在日本您感觉到了这点了么？
王选：在国际法中，国家与国家之间的战争赔偿和国家对战争受害者个人的赔偿是两个概念。钱其琛副总理曾经明确表明，中国政府当时放弃的战争赔偿并不包括个人赔偿。
是否要求日本政府对细菌战造成的损害做出经济赔偿，是受害者个人的权利。
网友游客：一审败诉的理由是什么(判决书中的理由)，
王选: 败诉的理由主要有三点：
1、战争受害者个人直接向加害者国家要求赔偿还不能说是国际惯例。2、日本政府的国家责任已经在中日联合声明和友好条约中解决了。3、国家无答责。国家无答责的意思是国家没有义务对由于国家权力行为引起的对国民个人的伤害承担责任。这是明治时期的一条法律解释。并没有如此的法律条文。
网友lionfxj ： 王选女士 ， 我看过你的事迹，我很钦佩你。 有个问题我想问：你现在是不是别的什么事都不干，只打这些官司？ 谢谢。我永远支持你！请别感到孤单！
王选: 我也有工作和生活。但是这个官司的工作量很大，已经把我的一般生活挤到角落里去了。
网友lanya936 ： 请问王女士，您希望我们大家为你们做点什么？
网友声部风湿 ： 王选女士，我们在这件事情上能够做点什么呢？我还是相信人多力量大！ 我们在这件事情上能够做点什么呢？
王选: 我们需要年轻人帮我们一起工作。你们可以和我们联系然后再看有哪些具体的事情可以做。
网友：您有孩子吗?你有时间去照顾他吗?
王选： 我没有孩子。如果我有孩子的话也许就做不了这件事，至少做不了那么多。
网友allala：作为一个女人，你曾经的梦想是过这样的生活吗？是什么支持你奋斗到今天呢？
网友闻佳：前不久了解到您的事迹，震撼之外是好奇。义乌是您的老家，您是唯一能胜任的翻译，这些使您挺身站出，足以显示您的一腔豪气。而且，请允许我这样讲，也是我们大多数人能够理解，并且在相同条件下有可能同样表现出的豪气。但前后历经十余年，百折不回，无坚不摧，最后简直是知其不可为而为，在如今这样一个务实的社会，这样一个物欲横流的时代，显然早已超出了当时那个"挺身而出"的境界。那么，究竟是什么力量使您如此坚韧？仅仅是精神上的信仰，够吗？
王选: 当然没有想到过。现在是这个诉讼在推着我们每个人往前走。
陈铁源 ：请问王选：细菌战官司与花冈劳工官司有什么区别？ 谢谢。
王选： 细菌战诉讼的被告是日本政府，花冈劳工告的是日本企业。
网友骆天涯: 王选：您对现在很多年轻人中出现的"亲日派"怎么看？
王选：说明现在中国社会不断开放，民主化程度提高，各种观点可以同时存在。也许有些青年人对那段历史并不比日本的年轻人知道的多。
网友allala : 为什么只回答那些很"专"的帖子啊，难道生活本身不重要吗？
王选: 这个诉讼是我生活的一部分。
网友allala ： 你这么较真的性格，爱人会不会觉得你很头疼？还是他就是喜欢你这样子？
王选: 第一、世界是所有的都人都有爱人吗，没有爱人也可以。第二、男人喜欢各种各样的女人。
网友歪歪嘴：通过什么方式能看到您的《王选诉讼日记》？
王选: 我目前没有出版《王选诉讼日记》，没有时间写。
网友悠悠雪子：您觉得目前最突出要解决的问题是什么？
王选： （1）中日政府之间要明确：对个人赔偿的权利没有放弃，这一点，中日两国政府必须取得一致；（2）中国必须把受害调查全面搞起来。没有一个明确的受害范围，日本不敢开口赔。
网友allala : 你闲下来时有没有一刹那想过：赶快结束吧，我还有很多自己的梦想……
王选: 我一天下来就很累有时候倒下来就睡着，连梦都不做。
网友和菜头：王女士,你有多长时间没有看星星了?是什么让你觉得你自己的生命和诉讼具有等同价值?
王选： 现在的天空上往往看不见星星。去年我去山西省太行山区调查晚上看到满天繁星突然觉得回到了童年时代。
我并没有觉得我自己的生命和诉讼具有等同价值，诉讼只是我在做的一件事情，当然我需要付出很多的时间和精力。
网友挨千砖的 ： 我很佩服一个人能很执着地做一件事 ，您能说说您的出发点和目标吗？
王选：我是受害者的后代，在责无旁贷的履行自己的义务。
网友majia：我想问王选：对你来讲，寻找人生的意义的形式是不停打官司和斗争吗？你觉得平静的生活是因人而异的选择还是不可奢望的状态呢？
王选: 对于生活的要求我和一般的人都差不多，也许要求更低。但是现在这个官司还没打完呢。谁要是能使日本政府早日承担细菌战的战争责任的话那我就能早过上平静的生活了。
网友靡非 ： 您是否把这件事看作生命中最有意义的事情？它距离您童年、青年时代的理想有多远？
王选：我童年和青年时的理想经过文革、插队落户等得到改变。但是这件事情使我的生命具有意义。
网友和菜头：谈到了GOV,很好.那么,1940S,1970S都没有解决,是什么让您觉得在2000'S就有根本性的改变?
王选: 因为亚洲各国在不断的发展和崛起，日益和日本接近对等。任何条约都是特定时期的规约，根据时代的变化发展都是可以修订的。最近日美不是重新修订了《日美安保条约》吗？
网友靡非：您对整个日本民族持何种态度？您怎样看待日本人？
王选: 日本人最大的特点是认真、努力。但是，现在日本有一种非政治化和非社会化的倾向。日本的年轻人比较开放，但是年龄稍大的还是有岛国心理。
网友哈雷慧星： 我的一点问题 : 您和其他长辈所选择的，所做的事情是非常正义的事情。我明白您们不打赢官司是不会罢休的，但是如果在您们有生之年官司不赢的话，那么在您们百年之后由谁来继承这样一件这样的事情，您们的儿女们还是政府？后辈们应该以怎样的形式将官司打赢？您们是否可以向中国的司法机关提出诉讼，将官司在中国打？或者向联合国的仲裁机构提出诉讼请求，在联合国打官司？
王选: 这个官司是要子子孙孙打下去的，但是除了我们这个诉讼之外，中国还有成千上万的细菌战的受害者，我们准备和她们联合起来寻求其它的途径。
网友阿妞 ：听说王选大姐来了，特地过来向你致敬。很佩服你的执着和毅力。只是有时候也你们着急，不知是什么支撑着你去一次又一次打一场又一场毫无胜诉希望的官司？是不是打官司也上瘾？一旦开始了，就很难罢手了？
王选： 官司还没有打完呢，做一件事情应该有始有终嘛。
网友悠悠雪子：您可以用一句话概括自己做这件事情的最大意义么？想听您的心里话。
王选: 我们这个诉讼为许许多多没有声音的甚至没有姓名的受害者发出了一个响亮的声音，这个声音全世界都听到了。
网友纽扣儿：请问您与日本人打交道那么久，对于日本对他国的侵略以及对他国普通人民的伤害，大多数日本人是如何看待的？
王选: 日本战后以来，一直有批判侵略战争的和平运动。在日本进行的70多个亚洲各国战争受害者的诉讼都是由日本和平人士支持的。但是他们告诉我，现在日本社会右倾化很严重。
网友和菜头：您是党员?或者有什么其他的宗教信仰?
王选: 非常抱歉，不是党员。
网友歪歪嘴：王选女士在义乌集资15万元造了一座纪念陵，请问是什么促使您还要继续在造一座？它有什么意义？
王选: 15万集资建造受害者的纪念陵是义乌的原告代表和受害者等做的工作。他们现在还在筹建的是纪念馆，用来保存有关历史资料，诉讼的材料，主要是为了保存历史教育后人。
网友悠悠雪子：有没有想过（或者可能），用其他的办法赢得赔偿？（胜诉）
王选: 越洋去日本法庭打官司，而且诉讼旷年持久，确实代价很大。象这样大规模的战争责任问题按理应该由国际社会组织和国家政府出面解决。
网友邓继红：你觉得在日本打官司有司法公正吗？甚至对外国人？
王选: 法官对原告提出的细菌战事实做出认定就是日本司法公正的一个案子。
网友骆天涯 : 王选：我国历史教科书中与日本有关的那部分内容，您满意吗？
王选: 我文化大革命的时候就毕业了，现在教科书的内容我哪知道。据说对于那段历史的记载也很少，关于这段历史中国的学生也不是从教科书上知道的。
网友歪歪嘴：王选女士有没有想过入党？通过党组织来解决对日诉讼问题？
王选: 现在是受害者个人在和加害者日本政府打官司，不是党在和日本政府打官司。
网友靡非：您对中日关系的未来走向有什么看法？悲观？乐观？甚至象有人说的，未来必有一战？
王选: 只要国家存在，国家与国家之间就存在竞争关系，但是竞争应该以和平的方式进行。战争会给人类社会造成极大的甚至无法弥补的破坏，不然怎么战争结束近六十年，我们还在谈这个问题呢。
网友地火： 问一下：您为中国劳工打官司，全国总工会有什么表示吗？
王选: 我帮助在美国起诉日本企业的二战中国劳工做过一些事情。目前为止，任何政府部门都没有人来和我们接触过。
网友月岚：王选女士，你们的目的是为了让世界上的人都能听到你们为战争受害人士做出的呐喊，如果关注这样事件的人寥寥可数，那么你们有什看法呢？
王选: 事实上我们这个事件举世瞩目。
网友qqbc : 在日本的法庭上，日本人表现出的态度能上您接受吗？我是个学生，在此刻之前，对于您的举动一直带有近乎崇拜英雄似的敬仰，当然我并不是说您让我失望了，而是让我想到您也是个普通人，一个实实在在的中国人…… 在诉讼的过程中，您有没有受到过人身攻击之类的伤害？在日本是不是有越来越的人关注这件事情？是不是有越来越的日本人支持诉讼？随着日本友好人士支持的加大，来自右翼分子的阻力也越大？
王选: 在法庭上的日本人有三类：一类是法官，还有一类是被告日本政府的代表，还有一类是在旁听席上的声援我们的日本人。
网友肥料： 我知道有日本人资助您打官司。请问有没有中国企业或个人资助您？占多大比例？
王选： 现在180名原告在打官司我是其中之一，所有参加这个诉讼的日本人和中国都是自己承担费用。有一小部分地方资助当地的原告到日本出庭。
网友地火：您对这场官司的感觉，是不是输赢已经没有意义了，关键是打官司的过程是一个揭露日本历史罪恶的过程？
王选: 过程具有你说的这样的意义，但输赢对日本来说意义很大。因为日本必须对这个问题做出一个正确的选择。
网友小小胡杨：请问王选女士：您怎么看待国家与民间起诉的问题？ 据说当初国家拒绝了日本赔款，现在越来越多的民间诉讼涌现，尽管这让日本官方很烦恼，但我们也看到，慰安妇等案例败诉，而胜诉的案件赔偿额也不尽人意,同时也出现了一些非议，比如认为这样的事很无聊，不如奋发图强之类这样分散进行了案子是不是力度还不够呢？
您是否认为国家应组织相关调查以使案件的证据更充分国际社会更加关注？
您是否也认为国家对日本侵华这段历史重视得不够，处理欠妥当？比如现在教育上的忽视，日本在教育上大做手脚，使日本人从小就接受一种"中国污蔑论" 而我国在这方面的教育却很不尽人意。现在也出现南京出租车司机与屠杀纪念馆事件、九一八该不该当作吉祥日等事件与讨论。您怎么看这些问题？
网友邓继红：你对中国政府主动放弃对日战争索赔有何看法？
王选: 当时中国政府是在一定的形势下放弃战争赔偿的。但是真正的原因其实我们老百姓并不了解，所以无从评论。因为已经是既成的历史事实了。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实现对民间的赔偿、对战争受害者个人的赔偿。
网友allala ： 我觉得如果在教育方面做更多工作，而不是在政府那里纠缠，是不是从根本上更有意义？
王选：什么叫在政府那里纠缠？我们没有纠缠。
网友yeyv：我有这个疑问已经很久了：我真的支持你的行动，我想大多数国人和我一样，愿意支持你。可我们并不只是想精神支持，也愿意有点实际行动，例如捐钱。但这类事情似乎缺乏组织。请原谅我们无法象您那样，但也请给我们一个机会。我们也许使不上大劲，但也许能出点小劲。可现在是有劲无处使。
王选：因为现在地方民政部门不批准我们成立组织。
网友靡非：您认为下列描述那一项对您最贴切? A 爱国主义者 B 人道主义者 C 理想主义者。
王选: 人道主义者 ！
网友月岚：王女士，你认为大规模的民众权益受侵害的事件应该有政府介入来对国民进行保护吗？
王选: YES。
网友前浪: 王选你好！非常敬佩你。就我的感觉而言你的行动纯粹是个人的，你觉得政府应该给与你什么样的支持？在你以往的行动中政府给与过你什么样的支持？
网友：您对我们中国政府这种没有表示的举动有何感想？您对政府有什么希望和要求？
王选: 中国政府应该按照宪法，履行义务。
网友靡非 : 您在中学教什么课？文革以及做知青的经历对您有何影响？
王选：在中学所教的课程是英语。 我做为知识青年下放到我的老家浙江省义乌县崇山村，那是日军细菌战的受害地，现在我和老乡们一起在打官司。
网友骆天涯：既然这项事业一代人不能够完成，那您对中国的教育特别是国情、历史教育，有何希望？
王选: 但愿这项事业这一代人能够完成。
网友闻佳：既然落后就要挨打，强大是否就一定要侵略？如此说来，把时间全花在忙活官司上有意义吗？如果"落后就要挨打"天经地义，那么"强大势将侵略"是否顺理成章？曾有一个印度朋友对我说："那么大的中国，对一个弹丸之地的日本，整天要说法，讨公道，不觉得可耻吗？灭了她不就得了！"当然我也反对战争，但十余年打一场官司，毕竟不是强势的表现，比如《秋菊打官司》，秋菊告乡长才举步为艰，要是乡长告秋菊，估计一下就搞定了。既然落后就要挨打，强大是否就一定要侵略？如此说来，把时间全花在忙活官司上有意义吗？
王选：落后不一定要挨打的。
网友：请问王选女士，您能不能比较一下中日两国的司法制度？
王选: 应该说日本的司法的制度还是有独立性的。
网友江湖排名第六： 王女士你好！我想问：你是否期待着政府会给予你支持？包括精神上的和物质上的？或者你只想一个人走下去？或者只依靠民间的力量？
王选: 法官在判决中写道：细菌战是有国家责任的，但是日本政府的国家责任已经在日中联合声明和友好条约中解决了。8月28号上午，我们向日本外务省官员询问有关这个问题时，日本外务省官员的回答是：根据我们的理解，日中两国之间所有的战争赔偿问题都已经在日中联合声明中解决了。
显然，中国政府和日本政府对联合声明和友好条约中有关放弃战争赔偿的解释是不一致的。单方面解释条约是没有法律效力的。日中两国政府之间应该就这一问题，通过适当的途径，按外交惯例，明确双方的立场。
网友闻佳：王选打算何时再开战？
王选: 我们已经在8月31日向东京高级法院起诉了。
网友歪歪嘴：什么地方民政部门不批准你们成立组织向日本讨还公道呢？对此您采取了什么措施来维护自己的合法权利？
王选: 浙江的某个地方民政部门。我们只是要成立一个细菌战调查会，市委书记都同意了。当地一个律师本来要到法院去告民政部门，但是后来不知为什么，又不去告了。
网友靡非 : 最后一道题目：请您形容一下自己的性格（我直觉您并不象报纸上描述得那么外向）
王选：我这人既内向又外向，既外向又内向。 我的节奏似乎比一般的人快，因为我总是在等别人，而周围的人又埋怨我过于急躁。
网友歪歪嘴 ： 王选女士， 既内向又外向，既外向又内向的性格是什么意思？
王选: 跟大家在一起的时间，我显得很外向，因为我很少能够隐瞒自己的观点和情感，但是我有很多时间是独处的，喜欢静静地思考和阅读。
陈铁源 : 各位好！王选交流到此结束，如有问题可直接与王选联系。联系方式: 电子邮件：wangxuan@themis.ocn.ne.jp
王选总结 ： 从网友们提的问题来看，觉得大家都是年轻人，至少思想是年轻的。非常幸会，下次再见！
网友骆天涯：王选，意犹未尽……为您深深祝福和祈祷。
网友北京笑夫人：王选女士，很感动您所做的一切，可以想见您工作的难度，表示理解和支持。发了一封信到您的信箱，愿意尽所能及帮助您！
网友MP3 : 咱们还是跟王选女士说几句话先！希望她还在看。：）刚刚通过陈斑竹的文章对王女士的作为有所了解，虽然没来得及提问，但我想以后我会关注她的事业。正因为是个人行为，过程比结果更可贵，它投射的精神力量会影响很多人。
我很感动。谢谢中青在线给网友提供了这个与王选女士直接交流的机会。王女士多保重！
网友吉安：赠王选和中国民间对日索赔原告团
王师胜罢六十载，
选仁示好养虫害。
英烈魂魄九天恨，
雄起中华儿女在。
日日岁岁追血债，
本本页页史记载。
必要鬼子低寇首，
败诉可知胜旗大！
（注：胜旗大，大念dai音 二00二年九月三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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