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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魂系兰滨》第十五章 祸人遗患
裴凯 著
                                
不知历史 何以为鉴 缅怀先辈 勿忘国耻

  日寇入侵占领东北全境,在哈尔滨市大、中学校领导抗日活动的共青团组织被迫撤离学校,分头转移。为了保存实力,储备干部,传佳和大李等一批东北沦陷区的抗日青年知识分子被送去苏联学习。根据斗争的需要,部分人学习后,返回国内,投入到抗日斗争前线,直接参加战斗,也有些人留在苏联的红军部队,继续学习锻炼,1941年,苏德战争爆发以后,他们就直接投身到苏联反法西斯战争的战场中去战斗。传佳是属于后者,他在经过一段时间学习之后,在苏联战斗部队实习期间,爆发了苏德战争,于是,他就留下来参加战斗,随红军部队一起进退。一次偶然的机会,部队选派他报道战况,从此,他就和战地记者的差事结了缘,成为一名随军记者,跟随红军部队转战各个战场。
  莫斯科保卫战结束之后,他原来所在的部队乘胜西进,直至攻克柏林,然后又调往远东战场,目标是对准侵占中国东北地区的日本关东军部队。他作为战地记者,在后期,日本无条件投降后,脱离了原部队,被安排随同盟国对日理事会的苏联军事代表团担任随团记者,去日本东京采访,所以有机会亲眼目睹无条件投降后,日本的真实情况,看到了日本战争罪犯为无辜的日本人民遗留下来的巨大灾难,也看到了少数战争罪犯的可耻下场。
  
  1945年的初冬,传佳随代表团乘飞机去东京,大约在中午时分,他所乘的飞机接近日本列岛, 透过飞机舷窗已经逐渐可以看到日本的轮廓,再接近些,在机翼下方清楚地展现出一片四周镶着纤细白色海浪的黑灰色土地, 看不见冒烟的烟囱, 也看不见铁轨上有火车的运转,在宛如细带子样的公路上见不到行人和车辆的活动,这里像似一块沉寂的, 荒无人烟的土地。
飞机在厚木机场着陆, 这个机场的起降地带被炸弹炸得像张麻子脸, 到处都是坑坑洼洼, 飞机准确地在T字布信号旁接地,蹦蹦跳跳地滑跑一段距离后,按地面信号旗指挥,滑到指定的地点停下来。在跑道边缘停放着被炸弹炸得残缺不全的日本飞机, 一些表情呆滞的日本人在修理被大火烧掉半边的木质机库, 漂浮在这杂乱无章的一切上面的,是令人窒息的浓重的尘埃。
由机场去东京, 汽车循着狭窄曲折的公路前进,沿途可以看到人们在田野里劳作, 孩子们在相互追逐嬉戏, 在太阳底下晾晒着菜蔬, 一个上年纪的男子用手推车推着一个满脸皱纹的老太婆在走动。传佳一行驱车通过的道路两边,住人的房舍都是简陋、破败的, 一些人家住的房屋,门窗不全,有的窗子上糊的纸也都撕破了,透过窗子,见到屋里墙上的壁纸都是撕得破破烂烂的。
越接近横滨, 受破坏的规模越严重, 在目力之所及,绵延着成片废墟, 人们衣着褴褛, 表情阴郁, 一些人在翻动着断垣残壁, 想清理出一块地方,弄个栖身之处。他们推着或者拉着装满砖头、石块和木板的小推车。这里被战争破坏得如此惨重, 他们的这些努力似乎都于事无补, 任何地方都见不到完整的建筑物。废弃的火车头和车箱框架依然停放在没人清理的铁轨上, 被大火烧毁的电车仍然停在原地,像根蜡烛一样被折弯的铁制线杆子上挂着断了头的电线, 变了型的大小汽车被遗弃在路边,扭曲的钢轨像根麻花,躺在路基上……, 所有这一切都是黩武的日本战争狂人的罪恶行径所造的孽。空气十分污浊,透过人们敲击石头所掀起的烟尘, 勉强可以看清这里一片可怕的混乱和凄凉。
  这一段公路的交通十分繁忙, 然而组成这里繁忙交通的,却是清一色的美国军车。日本人在路上疲惫地挪动着脚步, 被灰尘笼罩着, 看起来他们对甚么都无动于衷。连东京的银座,这条昔日享誉全世界的漂亮街道也不能逃脱这种厄运, 这里的树木和建筑物都被大火熏黑了, 矗在那里像群怪物, 以前入夜时分活跃的夜生活,现在也不见了。
  看来,这个巨大的城市, 目前除了废墟和人们求生的执着毅力外, 几乎什么都不剩, 驱车连续走上十个、二十个、三十个街区, 除了碎砖烂瓦、几个孤立的烟囱和二三十个在被烈火烧过的断墙残壁中被遗弃的保险箱之外, 便一无所有。 曾经把东京建成世界第三大都市的东京居民, 现在或者逃亡在外, 或者搬到为数不多的完好建筑物里, 三、四个家庭挤住一个房间, 而另外数不清的成千上万人,则住进用生锈的铁皮搭盖的小棚子,或者住进铁路候车室和地铁站里, 每天早晨你会看到在一些废物堆旁和铁皮底下冒出炊烟, 原来这里都是东京人的居住处。在地铁站入口不远处的地下睡着一小夥人, 他们是没能挤进地铁站里面去过夜的人, 现在点起了一小堆篝火,想尽量烤暖和点。
  时下, 东京城市成了物质匮乏的世界, 非法交易比比皆是, 靠近所有的铁路车站, 被炸弹炸毁的地段, 现在都出现了黑市, 那里有成千人在做买卖,售卖的物品中有很不新鲜的鱼类,以及苹果、大米和残破的餐具。小贩们把自己的商品摆在地上,摆在草帘子上, 在一块旧丝巾上摆着印刷质量很差的明信片、粗糙的木雕和廉价的自来水笔。在那里, 一颗钉子、一块破布片, 甚至桔子皮都有价钱。
  居民生活得十分拮据,一碗大米、三支香烟、四颗火柴是一天的供应份额, 人们由自己的洋铁罐里一粒一粒地拣出大米来做早餐, 粮食太少, 不能有一点点浪费。 晴天, 男人们在窗口处,借着放大镜的聚光作用在点燃纸烟, 没有其他办法, 只能这样。人们继续到机关去上班, 那里人们异常集中, 大家簇拥在有一点点暖意的炭火盆旁烤火。
  在银座, 曾以橱窗精美而闻名于世的街区, 现在最诱人的却是美国驻军商店的橱窗。被吸引来的人群贪婪地观看着那里陈列的士兵绒线衫、毛巾、军上衣和结实的真皮皮靴。饥饿的孩子们和年轻的女人向站岗的美国大兵乞讨口香糖、巧克力和花生。记者俱乐部旁, 几个蓬头垢面的流浪儿在向外国记者乞讨香烟, 一个记者要孩子们去洗脸,他们不肯, 说是乞讨口香糖、香烟, 每天可赚300 日元(20美元),若是洗了脸, 就会洗掉引起人们同情的可怜相。
  沿这条凹凸不平, 满是尘土的大街两旁是被摧毁建筑物的废墟和垃圾堆。某些百货商店在被毁建筑物下面残存的两三层里恢复营业,在橱窗里陈列着廉价餐具和一些不中用的废物, 这些商店的铺面仍然满是碎石子, 而建筑物的高层只剩下被火烧黑了的水泥框架。
  理论上讲, 宫城地区应该比日本大部分其他地区供应好一些, 农村人比城里人要吃得好些。近些天,黑市活跃起来, 农民沾了些光, 他们用稻米和小萝卜向城里人交换旧衣物和家具, 不过, 这种“光”也少得可怜, 贫雇农实际上成了叫花子,而更为严重的是城镇居民日趋贫穷, 一份地方报纸刊登一个地方官吏写给报纸编辑部的信件:“我为官已经20年, 现在, 我一个月的工资只有140 日元( 9 美元 ), 要用这点钱养活七口之家。 我无法考虑工作, 因为我满脑子是对明天如何糊口的思虑。”
  城市里的工人的工资也少得可怜,在采访中,一个穿草鞋的男子对传佳说:“你们知道我能挣多少钱吗? 我们每一天的工资是0.8-2.4日元( 6-16美分 ) , 此外,还可以领取和工资大致相当的津贴和奖金, 尽管如此, 难道一天靠5 日元( 33美分 )能生活下去吗?”
“ 我在公司已经干了14年, 我每天的工资是1.8 日元( 12美分 )加上九个孩子每人每月5 日元津贴, 如果没有一个小菜园, 靠这点工资我是养不活全家的。把菜园里的收获拿到黑市去卖, 以此来救活我们一家。”一个老者这样说。
“您看到我的草鞋吗? 买这双鞋用了我四天的工资, 给孩子们买衣服的事我连想都不敢想, 我们要求增加工资五倍, 这听起来好像很多, 事实上并非如此, 物价上涨远远超过这些。”一个缺脚趾的男人如斯说。
  
  距银座不远一个很大的地段里, 有一个硕大的金属制品堆, 这些金属制品是太平洋战争期间日本当权者逼迫人民捐献供制造武器用的原料,还没来得及运走,他们就无条件投降了。金属器件是分门别类堆放的,这堆是从东京各机关拆下来的暖气片, 这堆是铜质的炭火盆, 这堆是烛台, 这堆是从寺庙收集来的钟、罐一类金属制品……。这个地段用围墙围着,现在由美国兵在看守,不准闲杂人等进入,这个金属堆是日本统治者对本国人民残酷剥夺, 使之做无谓牺牲的又一铁证。
  传佳由所见到的日本战后情景联想到自己的家乡,原本丰衣足食,安居乐业的一方净土,被日本侵略者的铁蹄践踏,不少田园荒芜了,许多家庭破碎了,乡村里只剩老弱妇孺,几乎见不到青壮年人的身影,因为他们不是被日寇抓去当劳工,修工事、服劳役,就是躲避敌人的迫害,逃亡外地。家乡父老的生活极为贫困,粮食奇缺,因为农民的收获,被侵略者横征暴敛,抢劫一空,辛勤劳动一年,到头来只能吃糠咽菜,尚不能果腹。对比战败后的日本现况,倒反而不觉得情况有多么严重。

到达日本后不久,传佳有机会参加去广岛采访的记者组,他沿途做了许多札记:
今天清晨, 我们出发去广岛, 这是一次艰难的行程, 汽车行走在像搓衣板一样崎岖不平的公路上。城市被战争严重破坏的情景,向我们慢慢逼近, 在接近一个小村庄时,我见到了第一批被震裂的墙壁, 接着,在另一个村子见到几栋被摧毁的房屋, 再往前,毁坏的程度越来越重, 直到一处地方, 那里的一切都被由原地推移, 砖石都变成齑粉, 土壤呈锈褐色,都是被大火烧过的,。最后,我们来到1945年8 月6 日,第一棵原子弹落地的那条河岸边, 这里原是一座观象台的大楼, 这座楼还保留有部分外形, 但是, 墙壁被摧毁, 屋顶全部坍塌, 钢筋上的混凝土块无力地悬垂在那里。在它的近处,一座大桥像似被强有力的巨手捣碎了混凝土, 折弯了钢骨架, 推到一边去了。
桥的对面, 一座保存得还算完整的八层楼,是这里残存最大的建筑物,这里曾是一家百货公司, 现在看样子是住进了各式各样的机构,楼的正面大部分被两幅巨大的宣传恢复正常生活的招贴画所覆盖, 这是《卡萨布兰卡》和《百老汇女郎》两部好莱坞电影的宣传画。画面上是一个养尊处优,吃得肥胖的“女郎”穿着最少的衣服, 背景是被毁坏的建筑物, 与此同时, 在它下面过往的都是些面黄肌瘦,穿着褴褛的人们, 这形成了极具辛辣味道的讽刺对比。
市政府宽大低矮的钢筋混凝土建筑, 孤独地矗立在空旷无人的瓦砾堆中, 窗子上的玻璃全部破碎了,室内所有墙皮都剥离墙体,直到现在, 爆炸已经过去了很长时间, 由建筑物上剥离下来的碎块仍然在脚底下踩得咯吱作响。我们采访的广岛市副市长告诉记者, 原爆前,这个城市里共有市民32万, 投弹后一周, 人口只剩5、6千人, 现在,这里的居民又已增长到17万人。这些人大部分住在城外, 是习惯的力量、美好的回忆或希望吸引他们回到广岛来。
这个日本人用压低的声调说:
“我们计算死亡人数为66000 人, 受到伤害者是这个数字的两倍, 我们这个城市有住房75000 栋,其中三分之二被烧掉, 其余的大部分倒塌了。那里, 在日近山……”他指着那座高出城市的山头说: “那里, 那座山上, 直径一英尺粗的树干被折断, 距此地8 英里的稻田被烧光, 爆炸漂白了石头, 把物体的影像映印在墙壁上。”他指着一座楼房的断垣残壁说:“看, 那边, 在楼梯上立着一个人, 原子弹的强光把他的身体影像留在那里, 而他本人却早已由这个世界消失了。在爆炸中心稍远些的地方,一些女人,身上穿的衣服全被烧光,裸露着的皮肤上却印满了花布的花纹。”
城市政权制定了五年恢复重建计划, 但是, 时间已经过去了一年, 重建工作还主要停留在清理街上的碎砖烂瓦。 副市长抱怨说, 政府几乎什么事都没作, 没有房子住的广岛市居民, 到处去寻找生锈的旧铁皮和残砖碎瓦,为自己搭建栖身的住处。
  当地居民的饮食条件很差, 紧随原子弹爆炸而来的是自然灾害, 台风和洪涝使农业绝收, 无法正常向这个城市运送食品, 人们觉得这里是一个被遗忘的角落。
  “上个月,”副市长说: “我们在一个市区结束了持续一个月的清理工作, 清出了千余具尸体。有时, 人们清理地皮, 就会清出尸体或人体的残肢。”

我们离开市政府, 重又来到这被酷热和某种说不清的怪气味所笼罩的街上。由我们面前蹒跚开过的是毁坏严重, 还残留着黑色火烧痕迹, 里面却挤得满满的,连脚踏板上都挂着乘客的电车。电厂恢复送电了, 但是支撑电力线的金属杆子还是扭曲的或弯的,有的立在那里像个倒竖的拖把, 因为在它的头上还残留着断头的旧电线,构成一幅奇特的外观。矗立在那里的树木都是焦黑的, 无生气的, 一些地上冒出来的小块野草也都是显得十分脆弱和苍白。
红十字医院设在一栋被严重毁坏的白楼内,据值班医生说, 大批“原子弹伤员”已经离院, 只剩下十几个人, 但是, 整形外科专家还一直在加班加点地工作, 在为被烧得无法辨认者的面孔植皮, 另外,还有几十人常到医院来, 抱怨说他们有一种奇怪的疲软乏力感。
“谁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院长若有所思地说: “可能是精神上的幻觉, 可能是食物不足缺乏营养引起的, 也可能是原子射线放射危害的后果, 但是,我们对此知之甚少。”
他回想起爆炸的那天早晨, 他自己也被碰伤了和震聋了, 但是, 当烧伤、流血的人群涌向医院时, 他去到手术室, 在鲜血、尘埃和飞扬的石灰粉尘中开始为伤员作手术,连续工作了一天一夜, 企盼着伤员人流什么时候能够停止, 但是, 一直停不下来, 最后, 他累晕, 失去了知觉。当他醒来时, 很多新的伤员已经在等候他。
他说, 大部分人是被热气浪所伤, 其次是被碎玻璃、房屋倒塌和拉断的电线所伤。医院大楼本身形象地说明那天所发生的事情, 炸弹爆炸时形成全方位扩散的热气浪, 这种气浪有足够强的力量破坏木结构的建筑和折弯钢铁窗框。就像医院这里一样, 一切可以弯曲的东西, 都从爆炸中心向外凸起, 很多没有遇热气浪的人只受到些轻伤。受热气浪伤害者, 在他的身体和气浪之间隔着衣服扣子、窗框或树枝, 则在他的身体上留下这些物体的“阴影”。放射性尘埃落入水井, 致使数以千计的人患“原子腹泄”, 很多人因此丧生。
记者和一个在爆炸时临产的年轻妇女交谈, 她的脸和手被烧伤, 呈暗红色, 皮肤结疤变皱, 形成粉红色的皱褶。然而她的小孩顺利出生, 现在和她并排躺在那里, 露出笑颜。因为有母亲的身体为他挡住了热气浪的灼烤, 他的样子完全正常。我们对女人说, 她的小孩很出色, 她像所有幸福的母亲一样, 高兴而骄傲地微笑。
  我们重又来到街上, 想在那里找可以交谈的人, 找到了几个人, 在一个地方遇到了一家人, 他们在用双手或者使用最简单的工具耐心地清理场地, 女人给孩子喂奶、洗米或是弄煤炉, 一个小男孩在哭, 老人在给大垃圾场边上的小菜园浇水。有几个在玩耍的小孩子,我们问其中的一个爆炸时受伤没有, 他回答说, 他那时没在这个城里, 不过他说他们班上,爆炸时在这里的小男孩、小女孩现在都有伤疤。
“看着他们的伤疤,很可怕,”孩子十分认真地说:“我们都很同情他们。”
  从这些简短的札记中,可以看到原子弹爆炸刚刚过后的惨景。这是日本军国主义危害人类所遭到的天谴,这种大规模杀伤性的原子武器无情地夺去了成千上万日本人的生命,当时,还远远没有暴露出原子弹爆炸,为普通人群造成严重后遗症的后患。然而,被杀害的绝大多数是日本无辜平民,面对这一切,人们不仅要问美国的当权者,原子弹为什么不拿去消灭日本侵略军的有生力量,为什么不投向东京的军事首脑机关和皇宫,惩罚那些战争狂人,而要去祸害居住在广岛、长崎的和平居民?祸患本应该回落到为别人制造祸患者的头上,而不应该遗患于无辜的善良人身上。公理何在?正义何在?

  稍后,在1946年5月份,作为记者,他参加了东京国际法庭对日本甲级战犯的审判,经过数月审判,终于在11月23日有七名罪大恶极的战犯被判处绞刑,得到了应有的下场,他们是:历任陆军相、内务相、首相和参谋总长的陆军大将东条英机;历任日本驻苏联大使、外务相和首相的广田弘毅;大肆窃取同盟国军事和经济情报的间谍头子,策划成立伪满洲国的首恶分子,陆军大将土肥原贤二;历任陆军相、住驻中国派遣军总参谋长、驻朝鲜军总司令、第七方面军总司令,陆军大将坂垣征四郎;历任陆军省次官、驻缅甸派遣军司令,太平洋战争主要策划者之一,陆军大将木村兵太郎;历任驻上海派遣军总司令驻华中派遣军总司令,南京大屠杀的首恶罪犯,陆军大将松井石根;历任陆军省军务局长、驻华中派遣军总参谋长、第十四方面军总参谋长,陆军中将武藤章。又过了几个月,南京审判战犯军事法庭对南京大屠杀的主犯,历任日本第六师团长、第五十九军司令官的陆军中将谷寿夫判处极刑,于1947年4月26日执行处决。这些人的下场是他们罪有应得,但是,令人遗憾的是,被惩处的罪犯是犯罪分子中的极少数,更多的罪犯,包括日本天皇裕仁,都逍遥法外,被包庇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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