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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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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育馆内球场上 -时近黄昏-
蓝球场上在比赛着......
黄奕欢快步走近李光前身旁耳语......
猴子向他的座位走回来......
老马暗中监视着猴子......
高回到老马身边说什么......
猴子坐近日本记者耳语......
画外音：裁判厉声大喊："犯规!"
猴子惊了一下，与日本记者看向球场......
裁判指指达"犯规"，转对老王说："罚球两次。"
老王双手用'端尿盆'式......一脸焦急愁苦地罚第一个球......
记分牌机工队仍旧是二十分，演唱队仍旧十九分，一名记分员和小李都焦灼地望着罚球的老
王......
机工队记分员说："这两球都罚进就好，就倒赢一分啦!"
演唱队记分员小李的手不自觉地已把二十的字码牌翻了一半盖在演唱队记分牌的十九上......
老王罚第一个球打到篮板上，猛弹回来，几乎打了老王自己的鼻子......把老王自己吓了一跳
......
画外观众失望，叹息......
老王罚第二个球，劲小啦，球没到篮圈就下落......观众给他使劲、老王没力气，观众乐开了
......
蓝队记分员小李赌气地把二十拍在十九上说："就这么着吧!"
红队记分员笑说："这不可象话。"
话外裁判怒目盯着达......
达拍球走......
裁判喊声："Walking,走步!"
达把球交给刘导演......
以下短快镜头接连切入：
(一)达发出边线球......
裁判："Fouch Line，踩线!"达把球交给刘导演。
(二)达单手拍球。裁判大喊："Double，两次运球!"
(三)刘莲罚球没中；裁判指二林："犯规!，罚两球；"刘莲罚进了第一个球，第二个没投
进......
裁判指二林："over，提前进入,oncemore!"
刘重罚，罚进......
观众鼓掌、雀跃......
记分牌前，蓝队记分员小李拍着红、蓝两队的记分牌说："我早料定二十平嘛?!"
红队记分员说："时间没到还没敲锣啦!"
画外"镗"的一声响。
总管记时、记分员小李拿起锣敲......'镗'地一敲说："这不响了吗?!"
另一记时员悄声说："你提前了半分钟"。说完指指手表......小李同那记时员二人窃笑......
两队队员场上握手后，分别排列站在主席台前......
主席台上李光前对着话筒说："先生们、女士们(英文)!我代表南侨总会，中华总商会感谢
两队球员!感谢反侵略、爱和平的抗日观众们!感谢大家购买球服!下面义卖篮球!"
陈爱礼把球放在主席桌上......
猴子把西装上衣半披在肩，一只手在暗中攥着两支硝酸玻璃试管......同时另只手握着红色球
服准备挥动......
李光前捧着篮球说："热切地期望这球能义捐到大量的钱。"
观众中开始有人把钱币抛上球场......
黄奕欢快步走上台对李耳语......
抛钱观众渐多......
日本记者收起笔和本紧张地盯视着猴子低语："冷静、沉着，现在刚开始，再等等!等扔到
高峰时，再扔也不迟，人少了容易被发现......"
猴子："嗯!是!"猴子的手仍然举着那红色球服，西装仍披在肩上......
猴子分散在另三个看台的同伙们，继续紧张地注视着猴子，待命......戴钻戒的，带金手表、
手镯的男、女手中都握着硝酸玻璃试管......
忽地全场堂灯通明......
李光前大声宣称：不要扔钱了，往往大家!大家义买了球服，不要再扔钱了!"他举着篮球，
另一只手拿着十几张支票说："已经有中华总商会及许多厂商送来支票争购了!明天公布见
报!谢谢大家!谢谢大家!恭祝各位身体健康!新年快乐!万事如意!"
观众鼓掌、起立、退场......在大喇叭广播的"大刀向鬼子们的头砍上去"歌声的激发中，万
众同声唱着"大刀向鬼子们的头上砍去"。离场...
日本记者犹豫地低声对猴子说："回去怎么交待?!"
猴子抱怨地："都怪你!你不拦着也就扔啦!"
日本记者"扔钱人那么少，扔了就暴露我们自己啦!......"他想了想又说："李光前制止扔
钱并非偶然啊?!......你的脑袋瓜子还差点劲!我回去说......"
观众在唱到"大刀向鬼子们的头上砍去"的"杀!杀!"歌词时大声喊"杀!"，这时跟在猴
子背后的同伙们都低了头，夹在人群中离场......
球场主席台前 -黄昏-
斯、方二人双手拿四把扇子给达、大林、二林、高、米兰搧着，达拉星等五
名篮球队员擦着汗，笑着答谢斯、方......
达汗水满身，脱掉球服，擦汗，对斯、方"嘿!嘿!嘿!嘿"地笑......
斯、方继续使劲扇......二林蹲下身拦住斯、方："搧累啦
!看你们俩自己头上累得满头大汗，快歇歇吧!"
达拉星用他擦汗的球服去擦斯、方头上的汗。
二林推开达的手说："你的球服都被汗湿透啦!还往人家脸上抹!我这儿有毛巾!"
达生气地对二林："不理你......"
黄奕欢走来说："你们都冲个凉吧!有淋浴，有游泳池，这体育馆的总监在恭侯大家呢!"边
说边指了指体育馆的房后......
刘导演对黄奕欢说："我们的时间紧，我们回九龙堂冲凉吧!今晚安排了练唱、排练话剧《
回春之曲》，时间紧迫......"她转对一直给她搧扇子的梭木："哎呀!你一
直给我搧，看你也一头汗......"她夺过梭木手中的扇："该我给你搧啦!"
她一边搧一边用手帕给梭木擦汗："明知道你累了一天了，
可是晚上我们还是要等着你去教我们马来舞，真!真是......"
刘莲见二林走来，接着说："这不!新郎官来啦!新婚蜜月我强人所难呀!"
在场的陈爱礼、李太太、林妈妈都笑望着二林......
二林："哦!早知道啦!早想好啦!"他挽了梭木："我开车接送你!"
众哄笑......
刘莲："原来是位模范丈夫!......"
(画外音)小高喊："二林!等你去游泳池啦!"
二林对众人、刘莲、梭木，环转作揖，跑去......
游 泳 池 -黄昏-
二林跑，跳入水中......
大林对池中的达、高、老马喊说："冲个凉就吃饭去呀!"
米兰迟疑地站在池边，手抹着胸部......
那留白胡子的篮球裁判走进对米兰，厉声喝问："四号球员还没下水?!"他弯腰一蹶屁股把
米兰蹶下水......
池水被跌入的米兰激起浪花，水波渐渐平静......却仍不见米兰出水......
裁判惊望着池水，自语："啊呀!他会不会游水呀?!"
米兰在池的一角灯光暗处背身换着衬衫......
望着池水的老裁判由惊惧、担心，忽尔放松下来自语："米兰会水，他说过'最喜欢游泳'
。"
米兰蓦然出现在背后抱起老裁判扔下深水......
水中的老裁判挣扎着喊："救命呀!我不会游泳呀!"
游泳池旁更衣室 -黄昏-
大林、二林、老马、高、达拉星、李仔六人在淋浴......
大林略闻呼救声，关淋浴听......
游泳池 -黄昏-
米兰由深水池救裁判游向池岸......
裁判惊慌失措，手脚乱动，使米兰也被拖下水面，米兰一手紧抱裁判上身，一手强力游出水
面忙对裁判说："再乱动，就把你打昏......"
大林、二林跳下水接过裁判......
黄奕欢望着被救上来的人说："哦!原来是蔡先生呀!"
大林向奕欢解释："就是刚才的蓝球总裁判。"
蔡有气无力地："快捞!快捞刘导演给我做的发套、胡子，我!我还有用处呢?!"说着："哇
"地吐了口水......
林妈妈家二林、梭木的新房 -夜-
大红双喜字下，二林、梭木的结婚照，镜框配以鲜艳彩带，天花板四角交插牵连着彩色纸花
链，喜气洋洋......
画外鼾声阵阵，镜头由二林结婚照摇下，双人床上睡着的是蔡，他梦中呓语："......不会游
，我......我......我......不会游泳呀!......"他双手胡乱刨水状地抓挠着继续呓语："深水区
呀!别扔我下深水呀!"
蔡身旁同睡着的米兰一脸怨气......责怪地看着蔡："刚打完呼噜接着来梦话，我还睡不睡呀
?!"他用手推了蔡两下......
蔡："我怕水，别推我下水......"
米兰："没扔你......哼!真该往深水里扔你!"蔡静了一下......
米兰睁着两只大眼，睡不着，自语："人家梭木让出新房是让睡觉的，可，可这简直是受罪
..."他拿出安眠药看着......叹口气......哈欠连连，困倦不已，跌在床上入睡......画外蔡梦中
咬牙声起......
米兰被惊醒，气急了，欠身摇晃着蔡说："你，你，你说梦话、打呼噜，还带咬牙，就剩下
没放屁啦!醒醒!你倒真有全活!"接连推蔡......
蔡半睡眠中，玩笑着说："嗯，嗯，别闹，别闹......累死啦......当裁判......游泳喝水......"
他说着，一个大翻身，他的上半身和一条大腿把米兰压在他身下......
米兰条件反射......敏感地从床上蹦跳下地，骂道："混蛋!干什么?!你想干什么?!简直混蛋
透了?!"
蔡昏睡中："嗯......嗯......嚷什么?睡觉吧!......别嚷呀......"
米兰无可奈何......摇摇头......眼睛一闪去摘下墙上的运动跳绳，把绳子的一端拴蔡的脚脖，
另一端牵在手里，坐入沙发扯拉蔡......蔡鼾声停，不扯拉......则鼾声起，扯拉数次以后，失
灵，扯拉了也打鼾不停，其声如雷......
米兰无奈起身连喊带拽蔡的腿"你睡，我睡不睡呀?!你累，我累不累呀?!"
蔡惊醒，忙问："出什么事啦?!出什么事啦?!"他腾地跳下床，腿还被拴着，连蹦带跳地问
："小偷?有贼么?"踉跄着去开大灯奔向房门察看，跳绳像根绊马索......小蔡一头撞到门框
上，疼的直哎哟......他手摸前额......
米兰看着断蔡的这些举动会心地笑了......
林妈妈画外音："你们需要什么?"
林妈妈卧室 -夜-
林妈妈将手中的信装进睡衣口袋，抹着眼泪喊问："需要什么就说!"(画外音)楼下大林：
"楼上怎么啦?"
米兰向门外答："林妈妈、大林先生，没事，我们睡不着......"
蔡："......啊，我们刚认识，交谈身事呢!!"
米兰对蔡小声地："交谈个屁!"
大林画外问："需要什么别客气!"
米兰用手扶摸着蔡的头，细看了看撞门框的前额......边解掉蔡腿的绳边说"哦!需要红药水
......!?"
蔡连忙低声说："不要!不要!"他纳闷地问："我这腿上怎么有跳绳?"
林家楼下客厅 -夜-
楼下大要站在一张行军床前问："哦!要喝水?是要喝水么?广东凉茶?冰汽水?还是要喝热的?
"
蔡大声地："不要水，这屋茶几上有凉白开，刚才没看见，大妈、大林哥你们睡吧!"
米兰扶摸察看蔡的额头："方才嘭的一声，撞的好响啊......"
蔡自得地："嘿嘿!!我的米兰哥，别小瞧人，你游泳上能欺负我，咱踢足球可是个铁头铁脚
，身子骨壮着呢，就是个头长矮了点，嘿嘿!!"蔡握住米兰扶摸他额头的手说："我真喜欢
你，你长的呀象我未婚妻的哥来!"蔡拉米兰坐床沿，从床头柜取出照片给米兰看，问："
你看!你看!米兰哥你自己看......"蔡拿了面镜子过来给米兰照："你对照着仔细看看，多像
?!哈哈!......"
米兰笑着："嘿嘿!!象倒是象......"但内心有些不自然......
蔡大笑着对米兰："你说，怎么那么象呀?!真是无奇不有啊!"
米兰微笑地应着："啊!啊!哎呀!看给你闹的我都饿了。"
(画外音)林妈妈："饿了吧!"
大林和林妈妈关心地走进房来。
林妈妈对大林说："你看，是饿了吧!我料想该饿啦......"
蔡："是饿，主要是我......真不好意思，呼噜打得太响，又挺乱......也没个固定节奏章法...
..."
米兰插话："何止呼噜没个节奏章法，还外加梦话带咬牙!"
大林凑趣："哦!我还当是俩人谈身事，谈得打起来了呢?"
蔡："米兰哥没法睡，二林夫妇白让出他的新房啦!......好象米兰哥还说我就差放屁了......
"
大林、林妈妈闻言，哈哈大笑起来。
赌气的米兰也笑了......
林妈妈转对兰、蔡说："笑助消化，你俩越笑越饿，走，咱们下楼弄吃的。"
林妈妈左右手挽着兰、蔡出屋......
兰、蔡搀扶着林妈妈下楼......
林家楼下客厅 -半夜-
桌上陆续端上饼干、水果(金蕉、洋桃、鲜菠萝片、芒果)，林妈妈、米兰、蔡围坐下来，林
妈妈递叉子、牙签给兰、蔡食用水果......
大林一边端送着牛奶、红茶一边边说："喝牛奶、红茶好吗?怕你们喝咖啡更睡不着......"
林妈妈给杯中加奶和方糖......
蔡接茶："我喝多少咖啡都睡得着，红茶、咖啡都好，都要!"他猛吃猛喝起来......
大林一笑："咖啡也煮着哪!我去拿......"
兰接茶："红茶好。"
米兰笑看着小蔡说："他饿慌了，瞧这吃相......"
蔡："你把我扔到深水池中灌了一肚子水，又吐又饿，抬回来没吃饭，睡到现在，就是你害
的!还嫌我吃相难看?!"
兰笑而不答。
大林进屋："咖啡来啦!"
蔡："太好了!太好了!"
米兰斥蔡："象头饿狼，也顾不上说谢谢!"
蔡："谢谢!谢谢!一百个谢谢......你不是第一个笑得说饿了吗?怎么吃的倒不慌呀?!"
林妈妈："都吃!都吃!别客气，我也吃!"
大林吃着说："方才听你们说，刚认识交谈身事，好呀!咱们接着谈，相互多了解些。"
米兰："深夜谈心，好意境，好情趣，谁来开头?"他望着蔡："让饿肚子的先多吃，我来
第一个说："我是爪哇(印尼)来报考当机工的，姓黄，医科大学差一年毕业，家庭是药商。
"
林妈妈："爪哇药商?姓黄?"说完转望大林......
大林接话："你是爪哇药商金鸡纳霜姓黄的家人?"
米兰："不是一家，是本家，同一家族，都是药商，同一命运，同样遭遇。"
大林、林妈妈同声："听说过，见报了......"
大林接着说："可以说新加坡工商界家喻户晓。"说完他走向客厅的里半间，拉开书桌的抽
屉翻找资料......
米兰起身要上楼说："我珍藏着毕生铭记不忘地资料在楼上包里，我拿来给各位看。"
蔡忙拦米兰说："你没睡成觉，别动，我去拿。"他剥着个香蕉上了楼......
大林看着一本刊物走回圆桌，对米兰说："这是华人工商界内部信息通讯，听这一段：爪哇
(印度尼西亚)金鸡纳霜药商黄宗汉毕生心血经营药业财产已被荷兰殖民政府借口逃税，充公
、没收，黄宗汉家族沦为破产，全部破产-动产、不动产，荡然无存......"
米兰指大林手中的刊物说："所念的黄宗汉的遭遇也是我家的写照......"
林妈妈插话："我看与陈嘉庚公司--陈校主的遭遇相同。"
米兰："哦?相同?怎么样的相同?!?"
大林拿着资料说："爪哇殖民政府剥夺你家族的金鸡纳霜，所用手段的是'狼吞虎咽'；新
加坡殖民政府剥夺陈嘉庚的手段是'虫蚊蚕食'。最终都是把你们吃掉、吃光!"
米兰："哦!关于嘉庚先生，我在大学念书有所耳闻，但不知详情......?"
大林："天晚了，暂不细说，这里有份一九三五年的英国报纸，我先念一段......"
1935年英国伦敦报纸特写(原文另载)。
大林："报载内容是说英国反对党抨击殖民部大臣执行政策笨拙，手法低劣，有损大英帝国
声誉。"大林拍着手中报纸："文中就是举了陈嘉庚的例子说'最初就不该让陈嘉庚、陈敬
贤开垦荒山坡、荒地种树胶，后来橡胶园发展到一万五千英亩......'"大林指着手中的报纸
继续念："英国议员指责殖民部大臣'不该让陈嘉庚公司的橡胶林业、工业和商业发展到工
人、职员、技师拥有三万多人，商店遍及五大洲......陈嘉庚是为中国培殖人才......财产达百
万两黄金'......"
大林念了，恍然联想到："啊呀!你家的奎宁丸，可是抗日机工的保命丸呀!滇缅公路荒山野
林，疟疾毒蚊子多，'黑死病'杀人!咱们去滇缅公路可不能没有金鸡纳霜--奎宁丸!"
米兰握拳捶打自己手掌，叹口气说："......嗨!不久，我表哥也去当抗日机工，他已经是医
生，他会知道带奎宁丸，但......要是我家奎宁药厂不被吞没......就好啦!"米兰以拳捶桌...
...
林妈妈安慰米兰，递给他一杯红茶"你喜欢牛奶、红茶，来，再喝一杯，坐吧，坐吧!"
米兰按捺住自己，接过茶说声："谢谢"，就坐，转对大林，"请继续。"
大林："陈嘉庚公司是农工商一条龙......"
米兰抢说："我家金鸡纳霜奎宁丸也是农工商一条龙。"
大林："是呀，有所闻，在《工商业通讯》看见过资料......"
大林："嘉庚校主说：'日本有四百多家橡胶厂!中国人只我一家......而橡胶树，中国一棵
也没有'......陈嘉庚是为中国的橡胶业......"大林指着英国伦敦报纸载文："英国反对党议
员指责英殖民部说陈嘉庚把赢利所得汇回中国办理教育事业，是违背殖民地利益的!英议员
批评说'更为不明智的是没有远大眼光，处理殖民政策不当!当初既没早做防范，限制陈嘉
庚发展'"......大林解释说："斥责殖民地政府没把陈嘉庚公司掐死在摇蓝中。"他继续念
报："陈嘉庚发展后，做法上又太露骨、愚蠢，用虫蛀蚕食地办法，把陈嘉庚公司全部拿下
，这做法，愚笨!在国际环境中，有损大英帝国庄重尊严的绅士形象!有损帝国声誉!"他攒
报在手，指着："这不是同你们家族的'金鸡纳霜'医药事业同样的命运，同样的遭遇吗?!
"
林妈妈："日本更恶毒，在世界经济危机情况下，把新加坡的橡胶买回国制成胶制品，运回
新加坡来削价竞售，价值两块钱一双的鞋，只卖两角钱，逼迫陈嘉庚公司的鞋也卖两角钱一
双"......
结合形象画面：陈嘉庚公司门市部橱窗内，汽车轮胎八十元价码更换为三十元；胶鞋二元价
码更换为两角......
大林："日本胶制品商店的后台老板是军国主义财团--日本国家资本主义。将陈嘉庚公司
挤倒，使其破产关闭之后，日本胶商再猛涨价"...
结合画面："老猴子的胶制品店橱窗里的胶鞋，由两角更换为两元，又升为两元伍角；汽车
轮胎由三十元更换为八十元，又升为八十伍元。老猴子手拿白铜水烟袋笑着吸烟......
大林："日本与殖民地政府对侨居地华人和土人成功的创业者--实业家们所采取的残酷、
卑劣手段无所用不其极......日本对陈嘉庚就是一例，是扼杀中国民族工业的幼芽，将其置於
死地而后快!"
米兰："手法不同，但都是强取豪夺我们这些海外炎黄赤子，我们在侨居地遭欺压凌辱的共
同原因是缺少一个保护海外孤儿的强大祖国!"
蔡拿着米兰的手提包走来交给他......
林妈妈把芒果递给蔡："吃个芒果。"
米兰取包内资料，边对大林说："陈嘉庚和我父亲的最后选择不同，各位请看!这是当时的
报纸，还有照片。"
大林接过看，照片是一具男尸，跌落在楼角的马路边，血染水泥地，警察、路人众多围观
......
米兰："死者是我的父亲。金鸡纳霜林业、工业被殖民政府吞噬后，他跳楼自杀了......"米
兰的话被哽咽住，泪下......
林妈妈递给米兰手帕......
米兰接过手帕，气恨地："我父亲自杀......可惜......可怜......也可悲!软弱!太软弱!!"
林妈妈给米兰搧扇......
米兰："谢谢妈妈。"他拭泪，他振作起自己说："殖民政府掠夺金鸡纳霜，是同世界的战
局紧密关联着，尤其与热带、亚热带战场迫切地需要金鸡纳霜奎宁丸紧密关联着，所以就强
行抢夺殖民地华人的金鸡纳霜产业......"米兰激愤得冒汗......
林妈妈要大林开了大吊扇，一面叫大林"拿些冰块、冷饮料来......"
米兰："......我一怒离家......与母亲不告而别......父丧，我离家......这场生离死
别的家庭悲剧...我怕母亲舍不得我，不放我当华侨机工，也怕我自己舍不得妈妈、弟弟、妹
妹，而抬不起离家的腿......"米兰说着从手提包取出一封信给众人看，"就写了这封告别书
......但是至今不忍心寄给妈妈......没勇气给妈妈、弟弟、妹妹
们看我这封准备战斗牺牲、生死别离的信，他们会......"
林妈妈饮泣......她忽然眼望大林，把露出她睡衣袋外的一封信折叠一下，藏入袋内...画外音
小蔡："哎呀!林妈妈!我......我饿了......"
大林愤慨地看米兰的'告别书'......
小蔡观察林妈妈和大林，尔后手摸了胃，故作肚饿状说："林妈妈，我饿......"
米兰打断小蔡："你怎么还饿呀?!你吃了不少水果，喝了咖啡奶茶!"
小蔡一脸愁苦："光吃水果，对我怕不行，我吃水果多了，方才我在楼上泻了一次肚，也许
是游泳池的水渴多了......"他抿嘴笑着，偷看了米兰一眼......
米兰："别瞎说啊!我警告你!水果、游泳池的水都消过毒!你别瞎说!"说罢看看林妈妈......
林妈妈："没事儿，没事儿!小蔡是泻了肚嘛!"......
小蔡恍然醒悟，立即对着林妈妈轻打了一下自己的嘴巴："我的林妈妈唉!我这张没有把门
的嘴，信口开河惯了，您可别往心里去哟!这耳朵进，那耳朵出吧!我根本不是泻肚，是赛篮
球当裁判又躲我婶婶，紧张了一整天，忘了大便啦......方才就在楼上方便了......"
众闻言笑......林妈妈笑着给小蔡擦汗......
小蔡："说真的!林妈妈，我听了米兰兄、大林哥谈的些话，我怕今晚大家气得都睡不着，
想岔开，气多了伤神，哭多了伤胃......想换个话题，没想到弄巧成拙了......真是该打!"说
着，又轻轻拍打一下自己的嘴巴子......
林妈妈忙拦住小蔡："孩子，没事儿，没事儿，孩子!"
小蔡对米兰郑重安慰说："咱们的气，咱们的恨都到滇缅公路上去撒!!..."说到这儿，他
一摸肚子说："我，我，我还是真有点儿饿啦......"
大林端了盘三明治学着饭馆跑堂的喊着："这不!三明治来喽!"
林妈妈："大家快吃点儿，睡吧!十二点多了，明天还有露天剧场演出哪!"......
露天剧场 —日—
剧场内打击乐"急急风"演奏突然停止。舞台正中天幕上出现横幅"日本皇军生物化学731
部队用细菌杀人!!"
刘莲身着医生白衣、白帽、戴口罩(帽子上印了红十字)敲铜锣："悲剧!悲剧呀!人类的悲剧
!"她用锣锤指着站在舞台中央身穿日本和服的小方......
她头发秽污披散，脚踏木屐，弯腰驼背、骨瘦如柴、周身灰暗肮脏，她对台下观众做90度弯
腰低头，双手扶膝说："哈咿!哈咿!(日语，是)"......
刘莲沉痛地："各位女士们、先生们、华侨同胞们，也许你要问，这个骨瘦如柴的小孩日本
女孩吗?不，她不是日本女孩，也许......?"
台下 —日—
白发老夫人对老翁说："她明明穿着日本和服......"
老翁不解地："也许是中日混血儿?......"
舞台上 —日—
刘连："不!她是中国人!她姓方，叫方梅，梅花的梅。......可是，她为什么说不出中国话?
......方梅......"
小方弯腰、扶膝："对不起，不会......"
刘莲："她，出生在日本制造的伪满州国，从小被日本人逼着学日文、说日语......方梅家原
先就住在东北松花江畔。那是在一九三二年，日军占领哈尔滨......"
(资料)日本兵押着劳工上工的场面。
刘莲旁白："......日军强占东三省哈尔滨的第二年，日本宪兵队押着三百多名建筑工人去修
一个秘密工厂。有一天，日宪兵闯进方梅家......"
方梅家院内
刘莲旁白："日本宪兵命令小方的爸爸拿上锯子、刨子、凿子、钻子等工具，拉他出家门...
..."
日兵命令："嘿，快快的，快快的!......"指着锯子、刨子等工具。
小方父不拿，日兵用枪托打方父："快快的!"
小方母抱着幼儿冲上："皇军，可怜，可怜!......"
日兵刚要举枪打，方父："慢着!......"
他背起工具走出；日兵跟到门口。
小方的妈妈，抱了幼儿跑着哭喊："小方她爹呀!你不能去呀!不能去呀!你去了，我们娘仨
怎么活呀!......"她被日本宪兵踢倒在地......她哭喊着："你可早点儿回来呀!"
小方梅在门口哭喊着："爸爸!爸爸!早点儿回来呀!爸爸早点儿回来呀!......"
刘莲画外音："日军把方梅的爸爸押进三百多名工人当中......"三百多名工人被许多持枪日
兵押着远去......
"731"部队工厂门前 —日—
(资料)731工厂全貌，几个大烟筒在冒烟岗楼上日哨兵在游动。周围围了铁丝网。
工厂门口哨兵游动，工厂内传出惨叫声......
穿着破烂鞋的脚在泥路上走着，一双小脚紧跟着......
小方的母亲披头散发，抱着孩子走着......
脏兮兮的小方走着，不时还紧跑几步......
她们走到工厂前，又被哨兵挡住。
方母："让我进去看看她爸爸，让我进去吧!"
日兵："八嘎!死啦死啦的!"
日宪兵队长走来："放开她!"
方母去求队长："你放了我丈夫吧，求求你啦!"
日宪兵队长对小方母亲说："你天天来要你的丈夫，今天你丈夫完工啦，让你进去见面，见
了你丈夫就放下心了，你丈夫在工厂很好，很有用处!进去见面吧!"
小方母亲抱着幼儿走进杀人厂，但小方被日宪兵队长拦住说："你先跟我到那边屋里等你爸
爸和妈妈出来。工厂规定不准同时进入三个人，你爹妈一会儿就会出来的......"
小方相信，点头应声："嗨!嗨!......"
工厂区 —日—
日宪兵队长在前面走着，8岁的小方抹着眼泪跟在后面......
刘莲的画外音："小方被日本宪兵队长弄回家当了奴仆......"
日本宪兵队长住所内 —夜—
画面结合刘莲画外音："日本宪兵队长左拥右抱着两名浓装艳抹，穿日本和服的年轻女子饮
酒作乐......右边穿粉红的是台湾藉，穿紫红的是朝鲜藉，穿明黄色的是日本藉......"
小方着灰色破旧和服在一旁低头下跪伺侯着......
刘莲画外音："小方从七、八岁起就这样过着奴仆生活......"
一个慰安妇在跳日本舞......
日本宪兵喝口酒，向外一拍手......
小方拉开门，端酒进来；到桌前说；"先生!......"日宪兵"啪"地打她一耳光："说大日
本话!......"
小方流着眼泪......
"731"毒气试验室 —日—
长长的走廊，日本兵带领方母走来......
刘莲画外音："小方妈妈抱着弟弟被送进一间严密封闭起来的透明玻璃房子。"
日本兵对小方妈妈说："你和丈夫在这里相见，他马上就来......"说着，随即锁上门......
方母四下打量这间玻璃房......
一日兵施放毒气输入玻璃房......大开毒气阀......
一日兵在卡秒表，一面在作文字记录......
一日兵在手摇摄影机......
刘莲画外音："在毒气渗入的一瞬间，幼儿突然从母亲怀里抬起头，睁大一双眼睛张望......
小方的母亲为拼命保护孩子，紧紧搂在胸前，秒表卡卡的响着，母子临死前，面部变色，全
身痉挛，母亲仍然使劲地抱着孩子......"
日兵施放毒气，输入严密封闭住的玻璃室......
秒表在卡卡走动......
毒气扑向母子......
幼儿突然抬头，睁大眼看母亲......
母子二人对咳......
母亲惊恐的眼......呼吸困难......更抱紧了幼儿......
毒气继续扑向母子......她拍打玻璃，渐渐倒下......
秒表卡卡声......
母子全身抖动，脸面变色......
毒气阀门继续开大......
母子痉挛惊呼，但叫不出声音......
日军官、军医看着，看看表，得意地笑了......
日宪兵队长家 —夜—
小方拿一罗衣服进来，日慰安妇说："快!......"出门看守。
台湾慰安妇接过衣服扔在床上，又从床上拿过来小棉袄......
刘莲画外音："小方在日本宪兵队长家当奴仆，一晃几年过去了。好心的慰安妇冒着生命危
险搭救小方的出魔窟......"
把几块银元缝进中式农民破棉袄。
穿明黄和服的慰安妇拿了旧棉袄嘱咐小方说：
"逃出哈尔滨，认为安全了才能脱掉和服。换上棉袄。
穿紫色和服的慰安妇把干粮给小方，说朝鲜话：
拿上干粮，千万千万小心!"台湾慰安妇见小方听不懂，帮翻译说："带上吃的，要你千万
小心。"
小方跪下，二人马上扶起她走出门......
宪兵队长家后院 —夜—
月夜的晚上，两名慰安妇领小方进花园......
在后花园打开门锁......
小方跪地谢慰安妇，台湾慰安妇用大围巾给小方包头脸......小方逃出门，朝鲜慰安妇锁花园
门......
原野 —夜—
小方走远了......
露天演出剧场舞台上 -夜灯初照-
刘莲"小方有幸被关心她一家的抗日人士相助逃出虎口"她走近小方，爱怜地抚酵溲?
肩背说："孩子，别难过，都可怜你!同情你!直起腰来，抬起头和大家见个面，让大家看看
你!"
方缓缓起身、抬头、泪珠连连滚下腮......
台下一中年妇女拭泪，她身旁的女儿泪眼望小方，她猛然双手捂脸伏在母亲肩上哭出声来...
...
一对白发夫妻，夫人老泪横流，老翁擦掉眼泪，把手帕递给老夫人说："控制激动，你有心
脏病!"
台上的小方满面泪痕......
刘莲："一个小奴婢，从小伺侯日本人，不会说中国话，不知道自己是中国人!也不知道有
个中国......"
台下观众："打倒日本法西斯强盗!打倒日本帝国主义!"
台下猴子怒目圆睁......
日本记者书写着什么......
猴子左右远望他的男女同伙们......
相距三、四排的左前方猴子的男、女同伙们暗自握了用纸卷着的硝酸玻璃管......
距猴子三、四排右前方的男、女同伙们暗自手握包了纸的硝酸玻璃管......一个个恶狠狠地仇
视着刘莲和小方......
李仔在台上天幕前举了一面画了中国古铜钱币的牌子，他问大林："为什么不干脆抓这猴子
?!"
大林："没拿到证据抓他，犯法!"
画外刘的锣声两响，镗!镗!"请命!"
台下二林、达、蔡在注视着猴子右前方的男女同伙们......
高、老马、米兰在监视着猴子左前方的男女同伙们......
刘端着锣向台下鞠躬："为在日军奴役残害下的千千万万中国难童请命!恳请援救!恳请援救
!我们恳请啦!恳请啦!!"
方紧跟刘莲学说着："恳请啦!我们恳请啦!"同时双手扶膝不停地向观众鞠躬......
金币、硬币开始飞上台......扔钱的人喊着口号......
方："谢谢啦!谢谢啦!(日语)"
舞台上侧幕后，大林对李仔："开始扔钱啦!别紧张!见到扔上台的不是钱，就赶快地翻转你
举着的金钱牌，把反面的骨头棒子向前，朝台下摇晃，台下就抓人......
李仔向台下高举他手中贴有金黄色钱币图形的大纸牌子......
小方双手扶膝弯腰鞠躬，用日语说："恳求啦!恳求啦!救救孩子们吧!"忙又吃力地改用华
语在老王的协助下说："恳求啦!恳求啦!救救东三省的孩子们吧!
扔上来的钱币渐渐多起来......
达、高、马、蔡、米兰、二林都紧紧盯视着舞台李仔举着的大纸牌子......
老王递草垫给小方保护头脸......
大林递草垫给刘莲，刘谢绝，展示她手中有一面锣......
钱如雨下......打得铜锣铛铛作响......
两只纸包的管状物飞上台......
台下达拉星、二林、小高、马老爹、米兰、小蔡随观众拥向舞台口，他们密切注视着扔短捧
状圆纸卷的猴子男女同伙们......
台上圆纸卷落地，刘莲脱下白外衣(医生服)蹿到小方身前双手张开白外衣挡住飞来的纸卷，
保护小方......
纸卷跌撞地板，纸卷爆裂，纸卷内的硬币蹦跳四散......李仔在台上举着金钱画板注视着，不
动。台上大林看了是硬币，释然，朝小李点点头......
台下，猴子的同伙们继续往台上扔纸卷......
台上，纸卷落地，卷内硬币蹦跳四散......
台上，小李的铜钱画板纹丝未动......
台下，达拉星、二林松驰含笑注视着猴子同伙们......
台下，两女客先后扔出纸卷......
台上，刘莲松缓地脱了白外衣注意着扔上台来的钱......
一纸卷落地是硬币......
另一纸卷落地，飞溅的是硝酸!
刘莲张开白外衣护小方...白外衣被硝酸烧出星星点点许多洞眼......
小方忽然手捂左眼，疼得："哎!"了一声。
刘莲正用白衣擦自己手背的硝酸，忙去保护小方......
老王冲上前护刘莲、小方......舞台地板上已接连有二、三只硝酸管飞溅起硝酸......老王手臂
溅到较多硝酸......
小李连连向台下摇晃金钱板反面的两根交差骨头棒子画板......
台下，达拉星、二林抓住两女人，压低声音问她们："你们扔的什么!?你俩扔的什么?!"
两女人先后分说："我们扔什么!?扔的钱!!"、"赈济灾民的钱!!"她俩故意放大了嗓门，
想惊动周围观众......其中的胖女人高声大喊："你们不让抗日义捐么?!你们是干什么的??"
小高、老马从那俩女人背后的背包里抽出没扔的纸卷，撕开纸看...
那女人在全场热烈地扔钱与高呼："打倒日本帝国主义!!"声浪中，她声嘶力竭地叫唤着：
"你们是什么人?!要干什么?!偷钱!!搜身!!"......
小高压低声音向她们举起撕掉纸的硝酸玻璃管说："别嚣张!嚷什么!!"小高把硝酸玻璃管
放到她们眼前问："这是什么?!是钱吗?!"他说着把硝酸倒在包玻璃管的纸卷上......纸卷溶
化......小高接着逼问她俩："你们是什么人?!你们来剧场干什么?想怎么样!?"
两个女人张口结舌，目瞪口呆......但忽地胖女人故作惊讶状，她二人互作询问："这是谁把
什么毒水放我们包里的呀?"瘦女人："是啊，我的包被打开啦"而后她们大声喊叫："谁
这么害人?把什么酸水放进我们包里呀?!"
达拉星、二林激怒地把两个女人架起来，送进观众休息室，闭了门，两女人挣扎不脱......达
、二林搜查她俩手提包......大林走来制止，转对她俩说："你们搅乱剧场就是破坏社会治安
，演出是经政府批准，有警察到场，警察马上来澄清事实......"
一个老妇人和一个壮汉走来，各自牵了那两名女人的一只手......老妇人问大林等人："我侄
女儿怎么啦?"那壮汉问："我的太太怎么啦?"
老妇人庄重和蔼地说："我们是反对战争的日本妇女"
已走进观众体息室的李光前、黄奕欢、李顿(英殖民政府华民政务司)和两名警察听到老妇人
的话......李光前说："是反侵略战争的日本人民、好哇!我代表中华总商会欢迎欢迎!"他回
身对李顿："请容许我介绍，这位是华民政务司李顿先生，他要我们双方......"
小高插进来对质三名日本女人说："三天前在你们橡胶鞋店门前砸马亚生驾驶的无轨电车
，
你们和你们的老板：老头向警方出证你们是中国福建闽南同安人呵!怎么今天变成反战的日
本人啦?!"
三个女人楞住啦......
李光前："随李顿先生到警局澄清澄清，华民政务司需要!当事人双方都需要!"
李顿走前，众随李顿后......
日本记者迎住李顿说："这演出，是中国造谣!日本根本没有生物
化学'731'部队!更没有用细菌杀人!我作为一名记者、日本公民，抗议这演出!要禁演!"
李顿："同到局里谈吧!"众随李顿去......
剧场外稍远的林荫深处 -夜-
猴子跑来报告日本武官："川屿芳子被警方带走了......"
日本武官(留日本胡，在体育馆门前出现过的)对猴子说："上司很不满意你接连三次扔刀子
、扔硝酸，都没达到所要求的社会影响效果，到明天就要召开抗日司机报名大会啦，你再制
造不出有社会影响的事实，你所干的几十年就会前功飞弃......"画外：救护车铃声......
一个壮汉打扮的人跑来对日本武官报告："他们是连夜拆台运往原来被我们烧毁的陈嘉庚的
橡胶工厂去装台，为明天的抗日司机报名大会布置会场和演出。"
日本武官对猴子说："抗日司机就是抗日军运输兵，就是仇日兵......"
医院救护车由露天剧场接受伤的演员，车内坐着黄奕欢、小方、老王、大林......驶过猴子隐
藏的丛林......
日军官指着救护车内的大林说："这个姓林的在报名会《回春之曲》戏里头扮演回中国抗日
的华侨主角高维汉。"他展示手中的抗日司机报名大会演出海报说："这海报上的《回春之
曲》是我们占领中国东北三省的第二年攻打上海--中国人叫它'一·二八'，是海外华人
出钱又出力的开端。眼下招华侨司机就是'一·二八'的继续--仇日、出钱又出力，直接
参战的鼓动宣传戏......这姓林的在《回春之曲》戏里，在生活里就是这类出钱又出力的仇日
分子，大林的全家人都是，那女导演更不能放过，要毁她的声，毁她的容!"
画外：《回春之曲》中《再会吧!南洋》乐曲声起......
露天演出舞台 -午夜-
陈国庆在台下一侧指挥着"侨生"管弦乐队，正排练《再会吧!南洋!》，并与刘莲时有交谈
，乐队时停时奏......随同歌者协调......
舞台上小高在指挥着工人们拆天幕、边幕、侧幕、灯光......
达、二林、高、蔡、米兰、李仔配合工人搬运布景，装两部卡车。画外：《再会吧!南洋!》
乐声起......
众抬钢琴装车，达一个人抬一端，另一端四个人抬......
小高指着四个人："你们四个人过来一个，这边就老达一个人。"
达："不用，这抬到半空中别调整，我一个人行......来吧!"在他大吼声中钢琴装上车......
蔡正往车上爬，达在他背后双手把蔡举上车，转身又把米兰举上车...
二林冷冷地玩笑说："还算能吃能干!"
蔡在车上对达拉星说："二林又在气你，你就干脆揍他一顿算啦!......"
达蹬上驾驶台说："他小孩子，大人不把小人怪，不跟他一般见识......"
达、高两部卡车在《再会吧!南洋!》乐声中驶离......
剧场外丛林中 -午夜-
日军官、猴子等注视驶过的达、高两部卡车......
达、高、蔡、米兰、李仔在卡车上唱着《再会吧!南洋!》......
露天舞台前另一侧 -午夜-
舞台另一侧"侨生"乐队前，陈国庆用指挥棒敲敲乐谱架，乐声止，陈国庆说："这里是
胸怀义愤出征抗日，是誓死反侵略、保和平!要激昂..."说罢转望刘莲......
刘莲激动地点头首肯......
陈国庆："请各位再演奏《再会吧!南洋!》的前奏曲!"
众齐奏......
剧场外丛林中 -午夜-
猴子对打手们说："用硝酸毁他们的声，毁他们的容，用硝酸喷刘莲，姓林的和姓王的，喷
他们的脸；喷他们的咽喉部。"说着，狠指了他自己的脸和咽喉......
众打手怒目咬牙地听着......
一辆轿车亮着灯驶过来......
猴子等人哑然注视......
大林驾车从医院载了包扎着手的老王，返回露天剧场...轿车驶过......
壮汉打手拿把刀要上前拦车--
猴子忙拦住壮汉......
车驶过......
猴子压低声说："此地不行，离舞台近，他们人多，要吃亏的......今晚......他们多有山区往
返，我另有打算，听指挥!......"他对众下令："灌硝酸!用喷筒，人手一把喷筒，灌满硝酸
把他们毁了声、毁了容，打乱了司机报名大会!今晚事在必成!不然交待不了!我们都完蛋...
..."
猴子一伙由轿车取喷筒灌满硝酸......
画外：传来《再会吧!南洋!》前奏曲......
露天舞台前一侧 -午夜-
"侨生"乐队奏《回春之曲》前奏曲末一小节......
大林唱《再会吧!南洋!》数小节停，他对众谦逊自责地笑着说："我不行，不行，唱得不行
，还是请老王唱吧!"
王向刘莲、向乐队兴奋地喊到："大林唱得很好嘛!我的大林先生。你唱得很好......你不信
听大家说说。"
在场的众人鼓掌喊："好!"
乐队拍打着乐器喊："好!"
大林双手摇摆婉谢说："我连歌词的尖团字还唱不准......"
王逗趣说："艺术上我说了不算，刘导演对林先生的评价是很高的!"
大林："谢谢啦!别嘲笑我吧!"
刘莲接话模仿着大林："谢谢啦!(读音'涩涩辣')，就要这个华侨味道，观众听的亲切，
才相信真的是从南洋回国抗日的华侨。"
画外：小跑车喇叭声哆咪嗦咪传来......
露天舞台另一侧 -午夜-
一辆白色敞蓬跑车停在舞台前，车内马亚生用音乐喇叭连续呼唤众人......
喇叭声停，黄奕欢走在车前呼唤众人："请大家吃宵夜，请吃宵夜啦!......"
梭木、老马把食品、饮料搬下车......
众人向食品堆围拢......
王问黄奕欢："小方怎么样!"
刘莲："伤重吗?"
黄奕欢："不十分重，在进行治疗，我就回医院，你们放心，抓明天大会的工作吧!医院里
的小方有我呢。"
大林："马老爹，准备了什么宵夜啦!"
黄奕欢："你猜!"
大林："鲍鱼面、煎蚝。"
黄奕欢："猜对一半，有煎蚝，鲍鱼面改成福建炒粉。"
刘莲："福建炒粉?没吃过......"
老王："哎!我们路过厦门，兵慌马乱地也没吃到炒粉......"
大林："有福建特色，尝尝看。"
画外卡车刹车声
达、二林、高、蔡、米兰、李仔跳下卡车跑近舞台......
众人沿舞台口各自摆放炒粉盘、啤酒，吃喝......
达冲向马老爹和梭木喊："我要大盘!"
二林挤到达的身旁戏弄地问："一大盘呀?!两大盘呀?!"
达迟疑地答："哎!哎!得两大盘!"
二林："就是嘛!"接着又问达"那啤酒得三瓶喽?"
达："送一瓶吧!"
蔡从旁："嗬!这太阳从西边出来啦!"
达："要开车嘛!"
蔡："深夜，公路上没人，多来半瓶吧!我来跟你分着喝"
达："不行，不行，都是山脚下的路，路面窄，道路弯曲，明天开大会出不得差错......今天
不喝都行......嘿嘿!!经你这么一说，今晚不喝啦!真不喝啦!"
黄奕欢对马亚生、梭木："亚生、马姑娘，"忙改口，"林太太、新娘子把你们送给远方来
客的'榴恋果"请刘导演和队员们当众尝尝吧!"
刘莲、老王不解。
刘莲："当众尝?当众?"
梭木捧来好多个"榴恋果"......
黄奕欢："哎!梭木，把切开的'榴恋果'仁取出，分给刘导演、老王及各位远方来的客人
们用!......"
刘、王尝'榴恋果'仁，因初次吃......多不适应......
众担心地看着老王、刘莲......
刘莲品着味对王说："真甜，还有点大蒜味!"
王："是有蒜味"......
刘："合乎我这山东人。"
围观的众人面露喜色......
王："又香又甜，简直甜如密。"他接着吃第二颗......
刘莲："好吃，一尝就对了味口!"她取食第二颗果肉......
众鼓掌......
刘莲、老王惊疑地问："谁都爱吃好东西，这还用鼓掌吗?!"
梭木对刘说："这是大家鼓掌欢迎你，留恋南洋，留恋我们这些人!"
刘："嗯?"不解......
王："怎么?怎么?没听懂?......"
黄奕欢对大林："大林给远方客人介绍介绍。"
大林："是这样，马姑娘"忙改口"哦，弟媳妇怕你们不久离开南洋，离开我们......"
二林插话："怕你们大家忘了!我太太喜欢你的名字刘莲，真希望你留恋南洋，留恋我们，
说你名字叫刘莲，可对我们究竟真留恋，还是不留恋，用'榴恋果'探试探试你们!......"
刘、王二人似懂没懂......
大林："南洋人的习俗是来客喜欢吃'榴恋果'就留得下，不喜欢吃就留不住。"
刘莲含着喜悦地泪扑过去抱住梭木："好妹妹!"转身抓住王受伤包扎的手，转对在场众人
："我们真诚地爱你们，舍不得离开你们!"
王："为了抗日也许要离开你们，但今生今世也忘不了你们......打完了鬼子也会来看望大家
!"
刘："我们血管里都流着炎黄子孙的血，可是日本法西斯对我们执行亡国灭种政策，我们是
生死患难的姐妹兄弟，这友情海枯石烂也永存!"对众举"榴恋果"，"咱们同食'榴恋果
'来表达相互的留恋之情......"
刘莲边大口吃着"榴恋果"边说；"咱们来个欢乐的让人家快活气氛!马妹!把你教我表演的
马来舞领着我跳给大家助兴!边吃边看，来!"
梭木哼着马来舞曲作伴奏，二人起舞......
阵国庆的乐队奏起来......
老马用煎蚝的铲子敲着锅沿为她们打拍......
二林边吃边用空啤酒瓶随马老爹敲打......
画外马来舞曲的音乐声逐渐强烈......马老爹、二林起舞......
黄奕欢、大林、老王、刘莲聚在一处，各自吃着炒粉、"榴恋果"，边端了盘子、杯子起舞
......
群舞......全场皆加入跳舞，刘、王、大林嘴里嚼着加入舞群......
黄奕欢凑近老王说："你受伤了!早点儿回九龙堂休息吧!硝酸烧了手，明天的工作又很繁重
。会有影响的......"
大林也凑过来："就是，就是，方才我就要开车送他回九龙堂的......"
王举起包扎的手："硝酸溅了星星点点，我不露面敌人还真以我将我伤得很重啦，更重要的
是明
天大会演出布景、灯光布置复杂，安排......我...我是舞台监督，不连夜装好那边的台，人家
刘导演可不答应我呀!"
刘莲："不错，就是要这股子劲头儿!咱那，干不好，谁也不饶谁!"对王、大林二人说；"
咱们吃快点，已经过了半夜，抓紧运转，去装台，奕欢先生还要去医院......"
舞台稍远林荫深处 -午夜-
猴子及其一伙嘴嚼着面包什么的，向露天舞台注视着......
一部轿车开着灯由露天舞台方向开过来......
猴子："是轿车灯，不错，轿车，统统上车!"
由舞台方向开来的轿车由大林驾驶，刘坐前座，王坐在后座，车驶上公路，向山区开去......
猴子一伙的车缓缓起动，驶上公路，也开向山区......
猴子车内 -深夜-
猴子命令驾车人："不要紧跟，保持距离，防他们察觉......"转身对后座的三个人说："在
他们往返搬运的这条路上，有一段并行的老路面，那是我们下手的地方，都听明白了吗?"
大林车内 -深夜-
大林驾车，边唱着《再会吧!南洋!》中"奔赵杀敌战场"这句歌词。
后座的老王双手指着刘裹纱布的手说："这是日本鬼子第二次伤你的手了......"
大林驾车反复练唱"奔赴杀敌战场"。
刘莲："好!反复练这核心句子听来越唱越有力。"她对大林、老王："你们听听这两句行
不行，(唱)'中华民族再不怒吼将如何''中华民族再不怒吼将如何'?!"
大林轿车行驶的公路上 -深夜-
公路上出现并行的一条老路，猴子轿车快速追来，驶上那条老路......
新、老路之间有稀疏的林木......
猴子轿车渐渐比大林超前......
大林轿车内 -深夜-
大林挥手对刘莲，刘停唱......
大林："等一等，前面有光亮......"
老王："是远处来的车灯吗?"
大林："不是，不是，有一堆亮光，星星点点闪烁着......"
刘莲："方才有个印象，公路树林那边有车与我们并行......"
大林："也不是，那车我注意到了，你们看远处的一堆光亮，有几个亮光在公路面以下的坡
坡上。"
刘连："那会是什么?"
大林："可能是山区夜路，时常出现的野兽......"
刘莲："那怎么对付"
大林："有经验的人说，鸣笛、开大灯、冲过去......"说着忽闻画外传来猴子轿车的喇叭声
......
大林："听!有车鸣笛，前面是群野兽，咱们也鸣笛，把所有的窗户都摇上......"在大林车
的笛声中，刘、王锁闭所有门窗......
猴子、大林行驶的公路上 -深夜-
猴子轿车在前，冲向野兽，有的野兽躲避，有的扑车，车与兽互撞，灯灭，车身歪斜着倒滑
十余米，横在路当中。被伤的老虎倒在路面吼叫着，诸多野兽把猴子轿车围起来，环绕抓动
猴子的轿车......
猴子车内 -深夜-
猴子指挥他一伙把车窗玻璃摇开缝，向张望车内抓挠车窗门的野兽嘴、眼喷射硝酸......
野兽被喷射中的渐多，有的合眼嚎叫，就地翻滚，有的哀鸣着窜逃，但仍有猛扑猴子轿车的
......
猴子放心地开大车窗，指挥他一伙向不肯罢休的几只野兽猛喷硝酸......
大林轿车内 -深夜-
刘莲："要不要车开近些?"
大林："不行!"
王："所发生的一系列情况，异常......"
大林："再看一看......"大林见有人影走来......大林："来啦!"
大林车外公路上 -深夜-
猴子等五人各持喷筒向大林的轿车走来......
大林的轿车内外 -深夜-
车内在林："五个人都拿着喷筒。"
王："大概灌了硝酸。"
刘："肯定是硝酸，才喷坏了野兽。"
大林车外 -深夜-
猴子等人分头砸大林轿车门窗，玻璃裂、未破碎，猴子等继续砸车玻璃......
靠近王的车玻璃被砸破......
猴子等向车内喷射硝酸......
王用裹纱布的手臂堵挡破窗洞喷进来的硝酸，一面喊："刘莲、大林用上衣挡硝
酸、保护头脸......"
刘、大林靠近的窗玻璃相继都被砸开，大林、刘用衣服堵挡猛向他们喷射的硝酸，布衣服呈
现斑斑洞眼，喷筒声渐稀，到无...只喷气......
车外，猴子："灌硝酸!"
猴子爪牙壮汉："没硝酸啦!"
猴子："把他们拉出来，毁他们声、毁他们的容......"猴子等拉大林的左右车门......
大林的轿车内 -深夜-
刘对大林、王说："脱了手中沾满硝酸的衣服，扑出去，蒙住他们的头脸......"
刘、大林、王跳出轿车......
猴子等迅猛围攻王、刘、大林......
刘、大林、王用沾满硝酸的衣服蒙了猴子的三名打手......没被蒙的猴子和他另一名打手从大
林、刘背后用修车铁工具攻击大林、王......
刘侧目见到喊声："背后有人!"
大林回身拳击打手，脚踢猴子......
刘莲背后有敌人砍她......
大林喊声："当心身后!"刘闻声闪躲，松脱了紧包敌人头、脸衣物的手......
三名打手摔脱了包头的衣物，被硝酸烧痛的嘴脸歪斜，恶狠狠地击打王、大林、刘......
突然有两条通明灯光照射过来，接着又增加了两根光柱......
猴子："有车来，快干!快撤走!"(画外音)二林："往哪走!你走不了!!"
深夜的黑暗中老白、二林、高、老马、李仔、梭木各持汽车工具、铁扳子与王、大林、刘对
猴子等形成包围，包围圈在步步缩小......
猴子与一心腹爪牙，趁夜黑钻出包围圈跑向他们的轿车......
没跑的三名打手跪地求饶......
二林等人都没追捕猴子，仅老白一人从容地向猴子跑的方向说："你跑得再快，也逃不了...
..."
猴子和壮汉打手跑近他们的轿车，刚要登车，抬头见轿车前不远处大卡车横斜在路当中，
猴子和爪牙二人后脖颈上各伸来一只粗壮黝黑的大手掐住了脖子......
猴子打手挣扎着反抗，但两支大手使劲捏得更紧，猴子打手讨饶......
大林、老白等都围上来
蔡对猴子、打手喊声："跪下!"
大林问打手："你是什么人?"
打手："中国人。"
小高突然用日语问猴子："你是什么人?"
猴子日语答："中国人。"但忙改口用华语："中国人。"
高："从演出出剧场、体育馆就注意上你们啦!"接着问猴子："你是中国人?你好纯熟的日
语呀?!"
二林："中国人?!你不配?"
猴子："是!不配!"
高："是汉奸，有对付汉奸的办法。"
达、高递给一个泡满人耳朵的大口酒精瓶："象你这类家伙，我们打交道打过很多啦!看!这
是什么?该听说过吧?!"
猴子见大酒精瓶，心里明白，而大惊失色......："民先队老爷，饶命吧!"
大林："你先别着急"。转身指壮汉打手："先解决他......"
壮汉打手连连作揖："民先老爷们饶了我吧!饶了我吧!我没干多少坏事!"
高："你是个头目，早查问清楚了。"
打手甲："只算个小头目"
二林："你还嫌小吗?还嫌坏事干的少吗?"他转对高、大林："还是老规矩，什么罪过，什
么待遇，执行吧!"
二林、蔡、李仔、米兰一拥而上，绳子反绑壮汉打手的双手，二林抡起拳头垂捶打壮汉的胸
......
大林对猴子："该轮着你呢?"
高对猴子："自己说，怎么惩罚。"
刘莲问大林："民先队是什么队?"二林抢说："就是'中华民族先锋队'。我们是队员。
老白是我们小队长。"
大林："民先队......回头，详细给你说。"
达："该拉一个耳朵，还是该拉两个耳朵?"
猴子嗑头如捣蒜，夹杂着骂自己："我是汉奸，我是王八蛋、汉奸，民先老爷饶了这次
吧......"
高："你是多年的汉奸，你早已知道该有什么罪过......"
老白："你坏事做得多，你知道人们惩治汉奸的办法......"
达举着酒精瓶给猴子看："你是该拉两个耳朵的......"
猴子连连作揖叩首，夹杂用左右手自打耳光，哀求到："民先老爷、先生、小姐我再也不敢
了，饶我这一回，再也不当汉奸!......"画外传来哼叫声和捶打声......
刘转眼望......
公路边二林捶打着壮汉打手的胸(壮汉嘴噻毛巾，手脚被捆，双膝跪地)。
刘问大林；"二林怎样处置那个汉奸"
大林："殖民政府统治下，打伤没事，打死他是命案，警方就要追查。"
刘问："打伤了没事?"
大林："以往把他们打吐血，放了他们，死也罢、残废也罢那就由他啦......"
王指着地上的猴子："这割耳朵呢?"
老白："割耳朵也死不了人，成不了命案，人们都知道被割耳的是汉奸--汉奸的标志，他
就没了社会活动能力了......"达问："割双耳?"
老白走近达说："先割一个吧!"
达大手掐猴子脖颈，一手划弟胡子刀片......画外猴子叫声"妈呀!"
蔡取下酒精瓶盖，一只带血的耳朵落入酒精瓶里......画外二林喊声"滚吧!"
壮汉打手跌跌爬爬进了路边树林......
达喊声："滚吧!"
猴子抱头向壮汉打手进入的树林走去......
二林喊住猴子："哎!哎!别走着回去，请上你的轿车吧!"
猴子走进轿车，伸手开门却又疑惑地看二林......
二林"请上车，回家好好想想，今后当不当汉奸，咱们再见......"
猴子驾车走......
达扯着蔡对众说："小蔡好主意，两部卡车前后堵，不然还拉不成耳朵了......
老白看看天"天快亮了，给这些狗汉奸耽误了不少时间......"
众纷纷上车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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